他还要说什么,宋莺时却反应过来了。
她暗叹一声这事难搞,跟薄旷拉开一点距离。
薄旷是多聪明的人,宋莺时这一动作,就立刻反应过来华初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。
看来刚才跟宋莺时聊了几句而已,华初筠又开始犯病了。
他从华初筠手里接过那根钢筋,看一眼进度,几乎等于没有进度——
“莺时,你带大小姐去那边,看看她脸上的伤,这边交给我。”
宋莺时拽了华初筠一把。
华初筠别别扭扭地被她拉开,满脸不愿意。
宋莺时确定薄旷听不到了,立刻对华初筠道:“我跟你心上人什么都没聊,就聊了聊唐一平跟商砚深的事。”
其实华初筠也很
清楚。
就算不是因为她,宋莺时也没有对薄旷有友情之外的感情。
但理智是理智,感情上,她一看到宋莺时跟薄旷站在一块儿,心里就不舒服。
“对不起啊莺时。”华初筠小声地道了个歉,“我就一前妻还这么霸道,我也觉得自己挺坏的。”
宋莺时朝她一笑。
刚才薄旷明知道华初筠在赌气,还故意答应让她去干活,确实挺不对的。
明明平时对谁都稳重绅士,偏偏对华初筠这个娇气包反而任性一些。
难道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?
华初筠见宋莺时笑得不寻常,奇怪道:“你笑什么?”
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,宋莺时只道:“一切等出去再说。”
“哦。”
看她还是恹恹的,显然还在纠结。
宋莺时: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,小命都在别人手上捏着呢。你倒是看上去一点不怕!”
“薄旷都来了,我怕什么?”华初筠更小的时候,一个人被绑架了都能全身而退,更何况薄旷都说了他的人马上就能赶到,“你不是一想到商砚深也不怕了么?”
“我还是怕的。”宋莺时怕了她了,什么都能扯到商砚深,“我去看看薄旷怎么样了。”
……
唐一平大概真的只是把他们关在这里,一整天都没人过来。
但薄旷带着伤,还是忙活了一整天,才把那个通风口撬出了一个大口子。
正好天色黑了,整个仓库里伸手不见五指,三个人挤在一个角落里。
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宋莺时和华初筠已经两天滴水未进,体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。
而薄旷却正相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