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比脑子快,莫言欢叫道:“停车——”
司机在路边一个急刹。
溅起马路旁凝聚的积水,如一场瓢泼大雨朝路边漫步的少年而去,浇了个透心凉。
哗啦啦。
莫言欢:“……”
不关她的事,都是司机的锅。
平白遭受一场无妄之灾的谢非墨已经锁定了罪魁祸首,黑沉的眸子似不可测的深渊,诡谲无常。
直到车窗降下。
莫言欢趴在窗边喊道:“你在上演琼瑶剧?没有伞不知道躲着,还在外面淋雨,是想就此感冒要逃过明天的早八?”
“快上车!”
谢非墨往她旁边望去,空的,然后,没什么回应,径直往前走了。
莫言欢:“你!”
理智告诉她今天最好别管这个神经病,谁知他今天是不是被哪个女生甩了才这副脸色。
可十几年的情谊又不好让她就此掉头,以及,心底某股肿胀的感情在原地盘旋,隐要破土而出。
凉丝丝的雨水打在身上,莫言欢已经开门下车。
像他那样抓住了谢非墨的手腕。
“你有病啊?”
谢非墨被她挡住前路,轻轻地扯了下嘴角:“你不和你那位学长在酒店,跑出来干什么?”
“酒店酒店,只有你满脑都是废料的人才会觉得别人进酒店都是见不得人的!”
莫言欢强势给人拽上车,“你要是淋死了,叔叔阿姨还要怪我见死不救!”
谢非墨被她按在位置上,浑身都在滴水。
原先如银河般璀璨漂亮的银发因水湿透,水滴从发梢淌至脸颊,从下巴滴落,无端几分性感的欲润。
莫言欢对司机说:“抱歉啊叔叔,给您车弄湿了,我们会加钱的——”
她报了谢非墨学校的名字,打算先让司机把人送回去。
谢非墨却阻止了。
“用不着,先去你们学校,我等会儿再回去。”
莫言欢道:“你知不知道从A大绕到你们学校要多久?一两个小时,等到了你穿着这身湿衣服不冷死你。”
谢非墨却坚持:“先去A大。”
莫言欢要气死了。
“你今天非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?——行,当我没办法是吧,叔叔,去聚苑华庭。”
那是她家,最近的一处房子。
他们暑假就住在那儿。
“反正你还有东西在那儿,应该也有衣服,想装帅搞叛逆,你爹可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