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叫她过来,不就是要钱。
阮雾回海城有几天了,也没见他们俩叫她回家吃顿饭。
沈野桧在旁边听了这么久,看了看阮雾,正想说让他来解决,就见到她微微抬起下巴,少说的冷漠:
“叔叔可真抬举我,我不过是个在校大学生,哪儿去给你找三十万。”
“小雾!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?!”许庭怒了,“你考上A大的奖金莫非都用完了?浑身上下都是名牌,却不愿意拿钱给你妈妈治病!”
这时,医生进来了。
“吵什么?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,要吵回家吵去。”
许庭气得胸腔剧烈起伏,沉着一张脸,等医生各项检查结束出去,目光又放在了沈野桧身上。
“小雾过这么好,应该有不少男朋友的功劳吧?”
沈野桧蹙了蹙眉。
阮雾给医生让路,笑容里几分薄凉:“你可就说对了,多亏我男朋友,我又能住大别墅又能开豪车,生活美滋滋的,你们就别来打扰,更别说要钱了,再见。”
说完,她拉着沈野桧的手就走。
出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,来到医院外的绿化带上,阮雾呼出一口浊气。
沈野桧握紧了她的手,试图将温暖传递给她。
他说:“有需要我帮忙的,随时告诉我。”
“嗯。”阮雾闭了闭眼,反握住他的手,“哥哥觉得我该怎么做?”
沈野桧摇头:“你不用怎么做,你只要做阮雾能做的事情就好。”
阮雾能做的事情?
阮雾自诩是个自私自利、心狠薄情的人。
除非对她好能得到她的另眼相待,其他人,即便有血缘关系,她也能做到不闻不问,冷眼看生死。
她早就不怕所谓的报应会落在她头上,就算真有天谴,她也会上去撕了这天。
她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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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,许庭又给阮雾打过来无数电话。
接过两次,无非是指责阮雾竟然能束手旁观,一点钱都不愿拿甚至都不去医院看看云云。
听烦了,阮雾就把他的电话拉入黑名单,耳不听为净。
让她去医院看看,她就真又去趟医院。
不过她去的时候许庭不在,听说,已经有几天没来了。
医生正好刚给舒俏检查完,见到阮雾来了,问她:“是家属吗?”
舒俏正好是醒着的,经过这些天在医院,她更是瘦得跟皮包骨没两样,两眼下一抹乌青,怜人模样已经随风逝去,停留在了十几年前的han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