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林怀听指着电话,义正言辞:“这可不是我做的,是清洁阿姨给收走的。而且我刚刚打了电话问,说是多余的床褥都送去洗了,咱们今晚……”
她本想听听湛言的意见,可谁知。
他唇角一扯,随意倚靠在门边,屋内暖色的光洒在他身上,浅浅的光晕让他就连发梢都精致的不可思议。
林怀听一时有些愣神,就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嗓音。
“嗯,还串好供词了。你有进步啊。”
一瞬间,什么心思都被打碎。
林怀听猛地站起来:“你不信?我在你眼里就这么……”
小心眼,多算计?
她抿了抿唇,没继续说,而是耷拉了脑袋。
说了也白搭,还不如自己再想办法。
湛言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她,没有说话,直起身来,门被他随手带上锁,林怀听没动,也不抬头。
“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坐着吗?”
林怀听一怔,湛言经过身边时带起一阵风,在开了空调的屋里也存在感明显。
她商量着说:“不如,我们划分楚河汉界,这床,你一边,我一边。”
她手比划着,似乎在考虑这床中线该怎么分。
却听湛言问:“凭什么?我拒绝。”
林怀听一愣,她看着湛言,下一瞬才明白过来,他不乐意。
凭什么不乐意啊?
逆反心理一下子就被他激了起来,林怀听顿时也不怵他的冷脸了,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床上,就在他身边。
软软的床塌陷一大块,她本来离他
就近,这么一塌陷,她的腿都与他紧挨着了。
不自在充满全身,林怀听却硬气着就是不挪位置。
湛言也有点惊讶,脸更是霜寒一样冷,轻呵一声:“胆子大了。”
林怀听尴尬过头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探身去关了床头灯,屋内暖白色的灯光灭了,一片黑暗中,她顾不上紧张。
“就楚河汉界,我睡这边,你随意。”
她倒头就侧躺在一边,没多余的被子,就扯了床上的被子给自己盖上。
闭眼,耳不听口不言。
湛言侧头,一张冷脸有点挂不住。一片黑,他狭长的眸一直盯着她,眼中神色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