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怀听的嗓音有被子遮掩有些囔囔的,本是带了几分气性的话,可这隐隐像是鼻音的,却像是撒娇。
这叫湛言又要狠皱的眉头,顿住了。
他冰凉凉道:“睡不睡?不睡下去。”
林怀听:“……”
就这样,两人勉强共度了一夜安眠,次日醒来时,林怀听
迷蒙地睁开眼,就感受到一阵温热。
这……
她猛地一下子退开,从床上坐起身来。
她怎么会睡醒时挨着他的锁骨?
两人是一床被子,林怀听的动静也惊醒了湛言,他刚醒就皱紧眉头。
林怀听觉得小腹微坠,仔细感受一番,她僵硬住了。
来、来大姨妈了……
林怀听几乎不敢朝后看,以她的方位和被子卷起的弧度,湛言的视线范围能……
她懊丧地闭上眼睛,短暂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,就要下床。
在意识到大姨妈来临的那一刻,它就开始折腾人了。
小腹的坠感和疼是相随着一起来的,这叫林怀听下床的动作都多添了迟疑和慢。
终于艰难下床之后,她看见了床单上的点点血迹。
腾的一下,她脸就红了。
湛言微蹙着眉,没有出言讽刺,视线在床单上一掠而过,就拿起了旁边的电话。
“换一下被单。”
等别墅的佣人来时,林怀听已经去卫生间收拾好了自己,脸色逐渐自然。
佣人瞧见那血迹时,嘴角抽动了下,视线在他俩身上一掠而过,就忙低下头去。
林怀听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表情,可湛言的眼微微垂了下。
林怀听看见佣人把被单换上新的,心里头的石头也要落下,对这一次湛言没抓住机会嘲讽她,心里也微微波动。
可就在佣人走到门口时,湛言开口,音调极冷。
“不仅要换,还要消毒。”
林怀听一僵,朝他看去。
他微收的下颌
似是锋利,无论是笔直还是懒散地站着都有股倨傲感,让人难想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