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母一听就不乐意了,她说:“招娣以前上高中就没让家里管学费生活费了,都是自己勤工俭学赚钱养活自己,上了大学就开始赚钱往家里寄,她算对得起我们的养育之恩了。”
“别人家的孩子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,她不愿意打工,执意要上高中,家里没钱供她读书,她不得自己赚钱交学费,再说了,她高中以前没花家里的钱?”林父说。
当年他们会养陆若梨,就是觉得自己生不出来,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,岂会再对一个捡来女儿好?
自然是把家里好的都留给林禹,对陆若梨就是给一口吃的,饿不死就成。
林父当年就盼着陆若梨初中毕业后去打工,赚钱回家把家里的泥坯房换成小平房,结果这丫头自私得很,只想着自己的未来,丝毫不考虑家里的情况。
非要考什么大学,结果高中考了个文科状元,要不是上了报纸,陆家人也不会找来,他老婆也不会来城里看她的时候摔成植物人。
总之,他觉得陆若梨就是一个不祥的女人。
有她在的地方,就会有血腥的事件不停发生,她要是能给小禹买一套两百平方的那个大什么平层的房子,就算她偿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。
林母看着林父忿忿不平的表情,只觉得这个男人如此陌生,明明他刚来城里那会儿还老实巴交的,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?
“老林,你最近到底怎么了,一直说招
娣不好,她受伤住了一个多月院,你不说心疼她,老扯以前的事做什么?”
“谁在扯以前的事?不是你提的吗?”林父否认。
林母不想跟他吵,她说:“我去市场买只鸽子回来,杀了给招娣补补身体,过两天她家人还要来接她回去,只怕这个年都不会和我们一起过。”
林母操控着轮椅往门口走去,拿了平时买菜的包背上,就出了门。
她刚走,林禹就从客卧来到客厅,他刚才开门时就听到父母的对话,一直没过来,就怕一会儿跟他爸吵起来,会让陆若梨听见。
这会儿等他妈走了,他才走过来,看着他爸在客厅里抽旱烟。
旱烟味道重,很熏人,林禹皱起眉头,“爸,姐身体刚好,受不了旱烟呛人的味道,你别抽了。”
林父吐出一口浓稠的烟雾,“房间门关着,她哪就闻得着了,再说她哪就那么金贵了,我抽个烟还得避着她。”
“爸,你刚才跟妈说的,别让我姐听见了,她这些年不容易,要赚她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,还要管家里和妈妈的治疗费,你看她瘦得皮包骨头,你都不心疼吗?”
林父不满道:“你妈指责我,你也来怪我,要不是她让你妈来城里,你妈会变成植物人?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,她卖命赚钱也是应该的。”
林禹见林父说话越来越偏执,也觉得他很陌生,以前在老家的父亲没这么偏执,他明明很担心姐的,怎么
会变成这样?
“爸,姐对我们一家已经够好了,亲生的孩子尚且做不到她这样感恩图报,我知道,你是为我打算,但我不需要,爸,我现在做家教能赚钱,等毕业后也能找个好工作,我保证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,你就别再给姐压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