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悦悦冲出柏家大宅,站在路边无能狂怒,想到自己被柏家人排挤都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陆若梨,她心有不甘。
眼珠子一转,她打了辆出租车,去了医院。
柏悦悦不知道陆若梨住在哪层病房,只能去导医台问护士,护士却不是那种会随便告知陌生人病人情况的人,打量了她几眼,说:“麻烦你登记一下身份信息。”
柏悦悦不想让人知道她来医院找过陆若梨,自然不肯登记身份信息,她捏着笔磨蹭,“受伤的是我姐,我来得急,忘了问家人她住在哪间病房,护士姐姐,你帮我查一下嘛。”
护士无动于衷。
柏悦悦咬了咬牙,刚要在登记本上写名字,余光瞥见柏稷的身影,她立即丢下笔,说:“我看到我爸了。”
柏悦悦快步跟上柏稷,柏稷走进电梯,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,柏悦悦就站在电梯外,看电梯停在哪一层。
电梯停在最顶层,柏悦悦进了旁边的电梯,飞快按了数字,电梯上行,等她从电梯里出来,看到柏稷进了走廊最后一间病房。
她轻手轻脚往那边走去。
柏稷走进病房,陆若梨刚醒,护士给她换了营养液,推着药品车正准备出去,看到柏稷,她立即退到了一边,“柏先生。”
柏稷点了下头,看着病床上睁着眼睛的陆若梨,问护士,“她今天情况怎么样?”
“陆小姐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,清醒的时间变长,伤口也在逐步
恢复中,情况都在变好。”护士说。
柏稷听到陆若梨的情况都在变好,他心中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落下,他对护士小姐说:“能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?”
“好的,柏先生。”
护士出去了,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门,陆若梨望着柏稷,这个英俊儒雅的中年男人,居然是她的生父,真是太不可思议了。
直到此时此刻,她才有种真实感,不再是每天睁开眼睛,就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的虚无。
柏稷在病床边坐下,看着她因为打吊针而水肿的手,手背上有很多细小泛青的针孔,他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“还难受吗?”
陆若梨眨了眨眼睛,表示自己不难受,柏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明明之前他们坐在一起有很多话题。
可在知道陆若梨是他的亲生女儿后,他突然不知道能说什么了,因为不管提起什么,都是两人痛彻心扉的话题。
陆若梨看着他沉默,她想说点什么,张了张嘴,却又发不出声音来,她只能反握住他的手,似乎要给他安慰。
柏稷真的被安慰到了,他眼中多了一抹笑意,“别担心,我没事,你想知道市局那边的调查进展吗?”
陆若梨眨了眨眼睛,表示自己想听。
柏稷就把市局那边的调查进展和她说了,“现在法院已经立案,下个月审理此案,小梨,你快点好起来,可以去现场看审判。”
陆若梨眼眶发烫,她想起陆鸣威朝她冲过来,
将雪亮的水果刀捅进她身体里时那狠戾疯狂的神情,心底还残留着恐惧。
但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,她要快点好起来,她要去法庭上亲眼看看,这个手刃了她母亲的魔鬼得到应有的下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