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赔罪?”贞妃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便很快屏退了周围的宫人。
宋青淑知道贞妃是不想让她丢了皇后的颜面,心中更加过意不去:“贞妹妹,说起来,你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。”
“这些年来,你一直都温婉可亲,从不曾主动招摇生事,每每见了本宫,也都是万分有礼。”
“可惜本宫是个糊涂的,并未发现过你的好。”宋青淑说到此处,眼眶也红了起来:“甚至前两日,本宫竟还做出了那等糊涂之事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不必歉疚,我相信您不是那种人。”贞妃言罢,眉目也柔和了不少。
大抵是因为宋青淑方才掏心窝子的话,贞妃也忍不住忆起了往昔。
“我出身低微,之所以能陪伴在陛下身边,不过是因为偶然间得到了他的青睐。”贞妃轻声道:“那时陛下还尚未登基,皇后娘娘您与陛下却早已成婚。”
“只是皇后娘娘您身子不好,一直未曾有孕生子,虽说当时王府之中已经有了大皇子殿下,但他毕竟心智不全,因此后来我怀上二皇子殿下时,也一度很是惶恐……”
宋青淑也放轻声音接话道:“怀孕生子乃是好事,贞妹妹当时有孕应当欢喜才是,为何会觉得惶恐?”
“因为皇后娘娘您还尚未有嫡亲的孩子。”贞妃无奈一笑道:“说出来不怕您生气,当时好多人都说您脾气骄横,定然不会容忍我将泽儿生下来。”
“彼时我听信了那些人的话,每日里惶恐不安,生怕哪天您会对我发难。可是皇后娘娘您不仅没有,还叫人好好的照料于我。”
“反倒是是成日里挑唆我的容嫔……险些害得我生不下孩子。”
“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……”宋青淑心中五味杂陈:“你虽赶在本宫之前有了孩子,可大家同为姐妹,所生的都是陛下的血脉,本宫又岂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残害胎孩之事?”
想到容嫔,宋青淑不禁又道:“陪伴陛下多年的老人中,容嫔向来最会拱火,更是处处与我作对,反倒是你一直乖顺可人,可惜本宫却还是做了蠢事来害你。”
“皇后娘娘不必自责。”贞妃摇了摇头:“您身份尊贵难免会有些脾气,但我知道,您从未真正有过害人之心。”
“容嫔身死那日,冷宫之事我也曾听说过,这次我也一样相信,下毒之事并非是皇后娘娘您本意。”贞妃将手覆在了宋青淑手上:“定是那容嫔魂魄作祟,这才蛊惑了皇后娘娘。”
宋青淑本就是想来解释此事,求得贞妃的原谅。
可如今她还尚未开口,对方却已然为她寻好了原因,表达了相信与谅解。
宋青淑一时间更加无地自容:“贞妹妹如此,实在是让本宫羞愧不已。若是这次贞妹妹你真的出了事,本宫以死谢罪都不足惜,又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快别说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