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时候小煤球不睡觉,纪行下午的时候睡了一会,被闹醒了也就不困了,贺向渊干脆带着他们回皇宫。
把纪行和孩子送回房间,他继续去书房处理文件。
之前白天的时候,贺向渊公务处理到一半丢给单悸,又硬生生的在外面待了一整天才回去,要不是孩子闹腾不睡觉,他今晚都不一定回来。
虽然这一年下来,单悸对处理政务的事得心应手,但是总归还是有些畏首畏尾不敢在一些事情上下狠手,所以遗留下来的文件还是很多的。
单悸只把他能处理的事情解决,其他的还是得给贺向渊留着。
即使贺向渊不止一次表达说不用这么客气,但奈何单悸就是奔着我自己有活干别人也不能闲着的想法,硬生生的留下来的。
在工作的时候,他定睛看着单悸,说出了这一年内重复无数次的话:“你真的不想当君主吗?”
单悸打了个哈切,心里寻思着,我这还没当君主就这么多事,我要是真当君主了,我连个找对象的时间都没有。
你好歹oga和孩子都有了,我呢,回家就只靠屋内的恒温系统给我温暖了。
单悸一口回绝并说:“您再提起这件事,我可就要连夜跑了。”
贺向渊:“……”
君主无奈叹了口气,这一个个的都不热爱工作,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也累了一天了,晚上就当是放个假。
“没事,我帮您把剩下的一些改完再回去。”单悸把文件都分类好了,没处理的也不剩几个,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处理完。
贺向渊点了点头,低头工作。
凌晨三点。
贺向渊刚将文件处理一半。
他起身给自己泡了杯热咖啡,顺带手的给单悸也递了一杯。
他和单悸的关系不只是单纯的下属和上司,单悸早就能离开他手下出去带兵,只是这一年贺向渊一直没遇上得用的,单悸也没说什么,就干脆留下来继续当他的副官。
反正得心应手的工作坐起来也不麻烦。
单悸接过咖啡喝了一口,随意翻动着下面的文件,说:“要不,剩下的明天再看吧。”
他的估算有误,一个小时可能看不完了。
贺向渊点了点头,浓郁的咖啡入口苦涩回味却香醇,他没急着回办公桌前,而是走到窗边靠着喝了小半杯,“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做呢,刚才让单悸走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通宵的准备了。
单悸闻言自然是不答应,“没事,我留下帮忙能快点。”
贺向渊将手上的咖啡杯放下,正要说话,突然楞了一下。
察觉到他的不对,单悸抬头问了他一句:“怎么了?”
贺向渊说:“纪行来了。”
“啊?”
说着话,贺向渊一把抓住架子上的衣服,有些着急的跑了出去。
迎面撞上纪行,展开衣服披在他身后,将整个人包裹严实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早春的晚上很冷,外面的积雪还没有化掉,小风一吹那温度刺骨,“这么晚,也不怕生病。”
虽然言语中是埋怨,却一点不耽误手上搂着人往屋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