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单从第一面接触看,这个男人和封一帆口中用烟灰缸砸小孩子,还有各种暴力狂倾向的形象大相径庭,但这样,反而更让露宸觉得可怕。
“您客气了。”
她端出礼仪性的笑,只是简单答。
“露小姐今年多大?”
“25岁。”
男人笑意不解,“和我想的差不多,比一帆大1岁,听说露小姐也是律师?已经执业了?”
封一帆眼神微不可见的变了变,露宸的信息自己从没有说过,所以这些只可能是他查到的,也许是上次他的秘书从医院回去后,也许是更早……
露宸平静地回答:“是,我目前是金岸的执业律师。”
男人突然笑看了看封一帆:“你可要加把劲了,不能被女朋友落在后面。”
那一刹,露宸敏锐察觉到,和她一样,封一帆的父亲可能不太喜欢她,因为这并不是一句让人舒服的话。就好像,在打压,不动声色的打压。
她主动开了口:“伯父,我国外回来就进了律所,一帆虽然年轻但是很有能力,这一行水平其实和执业早晚没关系,毕竟对红圈所的律师来说,执业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封一帆的眼神柔和下来,隔着衣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,意思是她不用担心。
男人耐人寻味地望着露宸,又瞥了眼封一帆,“露小姐,很有性格。”
露宸也没否认,她其实,希望这个人快点走。
因为她感觉到,虽然是父子,但封一帆在他面前很不自在,很不想说话。两个人的关系,有种表面的疏离都很难维持下去的僵硬感,僵硬到,让封一帆偶尔开口打圆场都很难。
不知,是感应到了自己在时氛围的尴尬,还是确实行程紧凑,男人看了时间,缓缓站起身,身量不高不矮:“我还有事,该走了。”
说完,这才单独对封一帆讲了句:“注意身体,好好工作。”
“嗯。”
封一帆闷声应下,露宸也开口告别,两人一齐将人送至电梯口,直到电梯按键下沉,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不见,封一帆整个人才仿佛松懈下来。
回到病房,露宸也没提刚才的事,只是道:“你等我一下,我去办出院手续。”
“露宸……”
封一帆犹豫了下,喊住她,“刚才他知道我要出院,让人去办过了。”
露宸回过头,又坐下:“那,开始收拾东西?”
封一帆却看着她没说话,静了静,道:“没什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