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仍觉心如白昼,烧得热烈,任凭什么都浇不灭。
只是,那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抽完半盒烟,喉咙发呛,看了眼手表的指针,他才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。
也许,他该走了。
黑色的车融入暗昧的夜,下一秒,消失在路的尽头……
楼上,露宸正在给纱布消毒。
封一帆后脑的伤已经痊愈,手臂不影响活动,但还要定时换药,医院取回的瓶瓶罐罐被她规整好,放在客厅一进门的药箱。
换药时,封一帆看着她,忽然说:“你瘦了?”
“有吗?”
“下巴变尖了,这半个月,让你很辛苦。”
“一点点啦……”露宸没在意,“好了,大功告成!”
“今天太晚了,你明天还要上班,要不先在这里休息?有空着的房间。”封一帆开口,试探问她。
因为医院离南海湾更近,两人就先回了这边,打算等换好药放下东西,封一帆再送她回去,但天确实有点黑了。
“没事,我和小姨说好了,她今天难得回家,我们好几周没见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?”
“刚开车回来,你的手怎么样?有没有不舒服?”
“这点伤小问题,别担心。”
“好,但你先缓一缓,不着急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十五分钟?那十分钟?”露宸讨价还价。
封一帆翘起唇,听从了她的‘命令’。
偌大的房子,一旦没人出声,就显出空寂来。
露宸看见墙上挂着一副油画,与整间的屋子的格调不是很搭,不由多看了几眼。
画得应该是某个国家的街头,几个小孩儿正挥汗踢球,背后建筑交叠错落,画满了漂亮的涂鸦,笔触看jojo似简单,但画面极有意境,稍微懂一点画的人就能感受到那种力透纸背的传神。
露宸不禁起身走过去,问:“这幅画的背景是在哪里啊?”
受好闺蜜苏梦尧熏陶,露宸这个原本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,也被日渐陶冶出了点情操来。听多看多了,多少也懂一些,起码可以看出这画的作者不是半吊子和尚,应该有很深的功底。
封一帆驻足在她的身后,没有立刻走近,“在南美智利,一个叫瓦尔帕莱索的城市。”
“你去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