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琛问,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在发抖。
朱正犹豫了。
江白颢已经在去的路上,他告诉别人,万一发生了点什么……
但转头他又看到了王琛的脸色,那不可能是为同事紧张的神情,未免不落忍,到底还是说了:“金睿酒店,我和你一起过去吧!”
王琛握紧拳,“谢谢!”
朱正坐到副驾驶,很快,车辆疾驰而去。
……
半小时的路程,江白颢开了十四分钟。
一路上,他只是机械的,一次又一次地拨着露宸的电话,但始终没人接听。他第一次,仿佛失去了五感,只剩下心脏在跳,血液在流。
也许露宸没事,可他说不清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疯狂地将他席裹,让他完全不敢去想,害怕去想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的。
他只知道打开门的时候,入眼一片狼藉,地上满是摔得七零八落的碎碟饭菜,还有酒瓶。桌旁,露宸正被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强捏住手,头试图往她脸上靠,露宸的背压在桌子上,眼看就避无可避……
她的声音,在痛苦地喊滚开。
那一瞬间,血冲到脑子里,江白颢一脚将人踹开,直接拽住井守成的衣领,拎起人,开始疯狂挥拳。
一拳,又一拳,井守成被酒色掏空了身子,在江白颢面前就,像死鱼一样根本没有招架之力,三几下就被打得面目模糊,连声求饶。
露宸沿着桌滑下去,手掌全是血,她蹲在凳子旁,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一动不动,就那样看着突然冲进来的江白颢,眼睛里全是泪,一颗一颗地砸下来。
井守成被江白颢踹在杯盘狼藉的地中央爬不起来,踢打中,碎片割伤了他的背,腰,还有大腿,但最大的力道落在了他的脊柱上,他极度惊恐地感受到,江白颢每一脚都踢在他要害处,对方是真的想把他打残废……
井守成不想残废,鼻涕眼泪和脸上的血混成一把,不断求饶,说自己什么都没做,他刚拉过人江白颢就来了,说自己是律师,打人是犯法的,说自己再也不敢了,能不能绕他一命?
但江白颢像根本没有听到。
每一下,都用了最狠的力道,井守成全身上下很快被打得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。
王琛和朱正赶到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同时震住的,还有躲在桌下的钱力。
钱力认出了江白颢,当下,看着他疯狂打人,每一拳都往死里打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?
那一刻,所有的酒意都散了,心中只有后怕,后怕极了,他是男人,年轻的时候也打过架,所以更知道怎么打是收着打,怎么打是往死里打……
朱正虽是下属,但也是父辈的人了。
见到此情此景,不禁走上前,劝阻:“江总,这种人不值得,发泄一下就好了,我看他死猪一个不经打……”
王琛迟疑一秒,看井守成被打的半死不活,心里仍觉得不解恨,但理智还是支撑着他走过来,和朱正一起道:“江总,剩下的交给警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