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气到快要失去理智,他也不能,让她担心。
露宸进了洗手间。
关上门,她来到最里的水池前,开始伸手冲起来,不止冲,两只手背被她搓到几近发红,破掉。
掌心不可避免地沾到水。
疼痛一点一点蔓延更深,露宸却觉得,只有这样,她才不会觉得没有洗干净……
外面。
江白颢扫见了趴在地上的钱力,冷的像刀的眼神刺过来,钱力立时不敢再动。
“江,江总……”
江白颢没有忘记,今天的饭局,这个才是攒局的人,还有一个不在场的——邀请人。
想到这儿,他抬脚踢了块四周锋利的碎盘至其手边,钱力的手很快被划开一道口子,很细的一道,只不过他脚劲太猛,伤口看着细,实则深,钱力的手马上火辣辣的疼。
“江总江总,误会,误会,我什么也没做……”
江白颢却没理他,只是一步步走到他身前,居高临下望着缩在地上的钱力。
问:“王律为什么走?”
“他老婆,他老婆追尾了别人,打电话给他哭哭啼啼的,我们还问他用不用帮忙,但他说没大事儿,人也没受伤,但他这个人出了名的疼老婆,一听见电话里人在哭,拿起衣服就走了,前后不到一分钟……”
钱力没有添油加醋,全是如实转述。
但这话,成功让一室寂静。
片刻,钱力感受到江白颢的气压似乎比刚才更低,盯着他的眼神里,有望不到底的厌恶和怒气在翻涌,但说出口的,只有淡淡一句话。
“为什么没带走她?”
“呃,这个,我们正讲到关键……”
“是你叫他让露宸来的?”
“没有没有没有,是井守成,姓井的说王律刚休完婚假回来,不如他徒弟对现在的情况了解,我才说不如一起叫上,请一个人也是吃,请两个人也是吃……”
钱力话刚说完,露宸从洗手间走了出来。
江白颢没有再问。
他走到露宸面前,看着她洗到发红的手,眼神刺痛一瞬,而后,像没在意似的从桌上抽了一堆纸,然后将露宸的手掌小心翼翼摊开,一点,一点擦拭起来。
露宸愣住。
她想缩回手,但这次,江白颢抓的很紧,没有给她放开的机会。
露宸的手很快被擦得干干净净,不见残留的水滴。
江白颢从来都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