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小老虎安安稳稳睡了一觉,谢清宴知道它最近累坏了,也没扰它,到了第二天下午些,才把它叫起来喝奶。
小老虎精力恢复得很快,宋塔里来竹屋后,两小只就在院子里玩,谢清宴查偷渡客的消息。
总的有三枚dna,谢清宴在国内搜索了一圈,不出意料的没什么结果,他现在身份特殊,不方便涉外,找了个外国朋友,请他帮忙往在逃犯罪分子的方向查一查,顺便注意一些最近出来活跃的特殊组织,看有没有什么发现。
另外调取了竹屋外所有的监控,发现了两名偷渡客的踪影,但对方披了假皮,除了身高体重鞋码信息,其他没什么有用的。
监控记录快速滑过,搜索提示再响起的时候捕捉到了一个年轻人。
男子二十五六岁,穿着黑色防风服,肤色很白,在院子外头站了大概十分钟,视线一直落在小老虎身上。
竹屋外面的监控器被改装过,如果有新的电子设备出现,显示终端这边会亮起红点,尤其是监控、摄像、录音设备,几乎一拉到时间点,立马就跳出了提示弹窗。
谢清宴眉宇微蹙,放大,—沃w-7800,一款价格昂贵的高性能微型摄像头,部分时候也用来放在原始森林里观察动植物生长习性。
因为有正面影像,谢清宴很快查清楚了对方的身份信息:
蒋森,dbq生科院的研究员,履历干净简单,dbq那边回复蒋森确实来了新南。
暂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,但因为专业相关,再加上对方有科研疯子的称号,谢清宴并不是很放心,请朋友帮忙,查到蒋森来新南是为了找一种在古药方里出现过的中草药。
电话那头的朋友说得很详细,“说起来也算有成就的,他十六岁上的大学,建筑结构工程,但是大一才完他爸妈出了车祸,剩下唯一的弟弟蒋宁有气是有气,眼睛和耳朵撞坏了,一直沉睡不醒成植物人了……”
“蒋森倾家荡产的治,医生说除非奇迹,蒋森转而学了医,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工作狂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七年了,真是没一日休息过,秦草那都灭绝多少年了,蒋森硬是不放弃,这两年研究资金砸进去,全打了水漂,唉……”
谢清宴听得默然,虽说做科研有一定的偶然性,必须要不断尝试新东西,但一个医学工作者如果开始相信传说,只能说明他已经走投无路了。
聋和瞎……
谢清宴按了按太阳穴,从文件库里翻出了数据传输器的设计图纸和实验数据。
这是他处理谢家第六代仿生智能机的衍生品,人类一切思维活动都源自大脑,只要大脑还在运转,传输器里的数亿个模拟神经元就可以接收到信息,进而转化为模拟神经递质,再逆向输出信号,终端就能如数接受到首端信息。
这一个终端不拘泥是人类或者是其它数据接收器,这种‘接收’也不仅仅限于视觉和听觉,传输过程避开了眼、耳、口这些必要介质,能听到多少,
或者看到多少,情景汲取和接收的精准度,都取决于模拟神经元的精细程度。
越精细,传输具像越准确,设计原理和制作过程都比较复杂,但如果能再往深处研究,想要解放五感六识也不是不可能。
蒋森想治好一个眼瞎耳聋人,让他从沉睡中醒来,这份资料应该对他有帮助。
谢清宴重新理了一遍,确定没有错漏,把一整套资料上传到了科研共享中心,脑内传输器也不是造出一个成品所有人都能通用的,需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神经网路专门深化重建,到时候蒋森忙着这件事,也就没精力再关注小老虎这边了。
走投无路的人容易不择手段,他这样做,一为以防万一,二也是举手之劳。
上传完谢清宴接着把基地里所有的监控都筛查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异样,撑着额头闭目休息了一会儿,等心率恢复正常,才接着调试猎物机器人。
这是他给小老虎做的玩具,他不在的这段日子,这个小机器人可以陪小老虎玩,在玩耍的过程中小老虎就能学会捕猎的技巧,给它打发时间用的。
“2+2=4!对,是4!”
宋塔里和小老虎趴在草丛里,他手边有一个算数大魔方,一支笔一个本子,本子上写满了数字。
宋塔里一边绞尽脑汁地算数,一边掰动方块,“6+5=10”
“10!我们掰这里!转过来!”
五颜六色的魔方上都是数字,宋塔里想把它掰整齐,但总是错着几格,重来几遍都是这样,小脸登时皱成了一团。
“我算算9+6,啊,寅寅,我的手指头不够了,借你的一起!”
小老虎抱着魔方玩,像抱着一个皮球一样,宋塔里大方地和好朋友分享自己的玩具,拉着它软软的肉垫眉飞色舞,“这个送给寅寅啦!我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!”
小老虎啃魔方啃得开心,篱笆旁有窸窸窣窣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