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失的猫
一方通行似乎没有拦截我。
我出研究所的时候,并没有遇到他。
我对他的情绪很莫名,因为我并不是和他真正相处的那个人,但是我却有与他们共同的记忆。很明显,一方通行是把我当做移情的对象,才会在我需要离开学园都市的时候帮我忙。而3号回来的时候,也是他帮忙接的人。
我们几个虽然长得一样,但是会下意识地自觉彼此区别彼此。按照芳川的意思是,这是有独立思考和自我想法的体现。在实验室里,其实是不允许有这样的做法,拥有自己的想法,就意味着「反抗」,这也是为什么王朝统治下会用「愚民政策」,有意封闭知识,来巩固自己的中央集权。
但是芳川桔梗是个心细的人,她会努力记住我们的区别,甚至有想过要给我们取名字,只是鉴于她是取名废,在「太郎」「二郎」「三郎」等这样富有人情味的名字下,我们第一次主动提出,直接叫「1号」、「2号」即可。
她是个好人,但也更清楚自己该做什么。
我其实很感谢她,明明知道这样的实验存在着不合理性,也不会自己鲁莽冲动进行告发,也不会脆弱敏感到直接放弃,让实验体连最后一点温光都没有。
也许有人会说这不过是假慈悲,但哪怕只是假的,也是慈悲,也可以给我们喘一口气。
……
我走出研究所的时候,太宰现在还在思索我说的话,见自然光落在我们脸上,他问道:“你刚才那话就不怕被他们知道吗?”他的表情也不像是担心,也不像是很惊讶,但是还是觉得我在研究所说那句话不恰当。
但我觉得,他会认为「我回学园都市是为了救他们」,这才更不恰当。
是因为我在iic里面救了坂口安吾,救了织田作之助等人,在最后还给他体贴地备上了织田作之助的遗言,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吗?
还是他认为,我不亲手杀人,所以我本身也和织田有着同样的本质吗?
这里插一句,我是从江户川那里知道,原来织田以前是杀手,曾经被福泽社长和他抓进监狱里面。当时,我感慨道,这个世界真的是小。
又或者,如果他进这个实验室已经足够久的话,我一定会有非回到这里的理由才对。
于是我问道:“太宰先生,你来这里多久了?”
“不到三天吧……”太宰治露出思考的表情。
我以为至少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了。
我把这件事放在一边,继续说道:“这种事情,一开始就知道。或者说——”
尤其是4号「心灵捕手」在的时候,我们脑袋想法基本是沟通的。我至今还记得我们5个都在休息室做自己的事情时,脑海里传来窃笑声,抬头一看,发现除了5号之外,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,于是我们立刻就锁定了「犯人」是正在面不改色翻漫画的5号。
“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,才是最危险的。”
“诶——”
太宰治对我的言论发出怪声。
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,是认为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吗?还是装模作样地在哗众取宠。
这个时候,太宰治才开始解释道:“我发现,你的说话方式好像变了。认识你的时候,你讷言寡语,安安静静,到现在的你,你会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了,自己想做什么,不想做什么,喜欢什么,不喜欢什么,表达得很有攻击性。”
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在实验室的表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