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在一群人里看见了一个墨绿色常服的男人。
她兴奋的指着,“那个,那个。”
绵宝和赵梨珠朝着方向望去,果然看见一个挺拔英姿的男人,男人扶着身旁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。
周围不时有未出阁的姑娘,频频将眼神投到那男人的身上。
赵梨珠不由笑道:“他挺招人的啊。”
绵宝,“看不出来跛脚。”
她是大夫,讲究的就是一个观察入微,远处的男人站的挺拔,就算是伤的轻,也比一般人的姿态好。
实难让人觉得身体有疾。
江沅沅哪里懂,只忐忑,“那好好的人,也不能装病吧,那他走路没问题吧。”
“你看啊,”绵宝努了努嘴。
江沅沅望过去,正好看见那个杜指挥扶着母亲,顺着池塘一圈走着,行走间,愣是发觉不到一点异常。
“不严重,”看了一会儿,绵宝又断症道。
走起路来的时候左重右轻,右脚也比左脚迟那么一点点。
荷塘处。
“你呀,今年都二十五了,这次靖安侯既然愿意跟我们成亲家,万不可委屈了人家。”
闲逛间,杜逢的母亲殷殷叮嘱,“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,就将聘礼下去吧。”
“靖安侯愿意和我们成亲家,可人家女儿又不肯嫁我,下什么聘,”杜逢戏谑道。
杜母闻言诧异,但在外面她还是低调些许,语气平和,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前阵子,靖安侯家那个乡主离家出走来着,”杜逢没再多说,剩下的杜母也心知肚明。
她瞥了一眼儿子的右脚,叹口气,想到四年前儿子抓贼时,从云楼上掉下来,当时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来,差点以为不成了。
治了快七日,才幸运的捡回条命,只是脚就伤到根基了。
她也心疼,没伤着前,看重她儿子年轻有为的人家比比皆是。
伤了后,但凡想筹谋个婚事,人家一听跛脚,那都退避三舍。
一拖,拖到如今,她寻思,“我听说梁春早些年得了一本针灸书,针灸技艺学的精湛,你不是跟长公主的儿子有些交情吗,要不。”
“娘,儿子已经习惯了,瑾陵他从小就是一个倒霉灾的,不是什么都可以医治的。”
“就比如,她们一听儿子这脚,”杜逢看了一眼,继续不在乎,“就退而却却,指定没有真心实意,娶回来不是给您添堵吗。”
杜母一听,脸一拉,“娘不怕堵,娘怕抱不到孙子,你说她们嫌你的脚,没有真情实意,那人都没有相处过,上哪里来的真情实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