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父亲,您是不愿意收手吗,”他低声问道。
“那倒不是,”靖安侯这时候找回点理智,语气平静了几分,叹气。
“皇上今天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了,还打了几个朝官,短时间内是没有人敢提这事了。”
“我也不能顶风作案不是,不过啊,这不满的种子已经给人埋下了,后面就是不需要我出面,还是会有人挑萧瑾陵的理。”
“我也算全身而退了,”靖安侯喜滋滋道。
见父亲这个样子,江远道竟无话可说。
……
自朝堂上打了几个朝官后,参萧瑾陵的声音,突然像消失了一般。
重新上朝后,也不像之前一样,被人当板子似的往身上钉钉子,觉得他不配站在哪里。
只是萧瑾陵知道,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,私下里,多的是对他不满议论的。
最大的一次冲突爆发,是五日前大理寺接到一桩父亲谋害儿子的案件,这案子是萧瑾陵主审的。
起因是那户富户的继妻来报案,富户的继妻来喊冤。
说是丈夫当初害死了身为原配的长姐,长姐是家里的嫡女,家里没有儿子,和现今丈夫有两个孩子。
丈夫当初娶长姐的时候,本家的生意早败了,那桩婚事本来不能成,是长姐不计较对放的落魄,执意嫁了过去。
家里没有儿子,长姐从小学生意,嫁到家里以后尽心尽力的为丈夫管理家事,守着铺子。
辛苦了三年,终于将生意操持到了轨道上,只是长姐累出了病,又在后面的时候为丈夫生了一儿一女。
身体更是不行了,不久被大夫断症活不长了,丈夫那时不仅不心疼要死的长姐,还撩拨她一个丧夫在家的寡妇。
长姐死了后,他就跟爹娘说让自己给他当续弦,她原是不愿意的,毕竟自己带了一个儿子。
可受不住父母的劝说,也不放心将长姐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,就嫁过去了。
多年磕磕绊绊的过来了,谁知她某天发现丈夫有了异心,孩子都七八岁了。
对外面的女人十分的好,还要将家里长姐为他操持的家底送给外面的母子,因为有长子继承的原因,怕不好给出去。
就暗中害死了长姐的大儿子,她发现实在气不过就报了案。
最后一整个案子查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