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。”
朱让听了这话很是气结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忽然想起那年。
那年冬天,蓬莱岛意外下起了雪。
岛上的雪真大啊,他像往常一样,出门去海边巡查,天气冷得他不停地打哆嗦,虽然手下人都说,一夜大雪,海面定然会结冰,不会有外人来岛上。
但他仍旧不愿意偷懒,沿着岸边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雪坑往前走。
他按照往常的路线走完一圈,正要回去的时候,忽然发现前面山坳的雪堆中,窝着一对陌生人。
他瞬间提起警惕,握紧长剑缓缓走上前去,这才发现是两个抱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的陌生父子。
他收起手中的剑,到底有些于心不忍,开口喊了声:“喂。”
其实那中年人俨然已经冻晕了过去,那少年冻得牙齿直打哆嗦,磕磕巴巴地说着,自己和父亲是从大顺来做生意的,没想到海上忽然下雪,父亲也被冻晕了。
他一说话,朱让就听出来了,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。
朱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少女虽然是女扮男装,但仍旧很好看,一双清凌凌的鹿眼,我见犹怜。
他心想着天han地冻的,若是将她留在这里,怕是她也待不了多久,就决定将她背回住处。
少女在他背上就晕了过去。
却没想到,少女醒来后,眼中便只有朱责一个人,将自己救了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……
朱让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拳头,但是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,没有再表现出愤怒。
明明那年过后,蓬莱岛上再也没有下过雪,但是他现在却觉得冷入骨髓的冰凉。
朱让抿了抿唇:“……都过去了。”
李沉鱼垂着眸子:“我和朱责过去了,我和你从未有过去。”
朱让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,道:“你为什么忘记了?当年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?是我将你从冰天雪地中背回去的!”
李沉鱼笑了:“你先遇见我,我就应当是你的吗?”
或许是你救了她,但李沉鱼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朱责一个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