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之间,彼此却能听懂话里的机锋。
谢屿很明确地强调给她们听,温诗槐是他的老婆,而黎心烟只跟小酒有关系。
但饶是他这样说了,温诗槐的脸色也并没有变好一点。
一行人走到谢屿的库里南前,谢屿上前一步,先将小酒放到后座。
谢屿的这个举动,顿时打破了两个女人的算盘。
想坐副驾驶的,只能坐到后座照料儿子。
不想坐副驾驶的,也别无选择地只能冷着脸坐了上去。
温诗槐将副驾驶的车门重重地关上。
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小酒,又被这一声关门声震得一个激灵坐直了。
谢屿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,然而并没有说什么。
但黎心烟心疼儿子,抿了抿唇,还是小声道:“温小姐,小孩子犯困的时候,听到太大的声响会受到惊吓……”
温诗槐的脾气并不是针对小酒,甚至不是针对黎心烟,但让她心平气和地跟他们一起粉饰太平,她也做不到。
“如果嫌我打扰,我可以下车。”
谢屿已经发动了车子,淡淡扔出两个字“坐着”,让两个人都闭了嘴。
——温诗槐纯粹是不想理他。
这个医院离他们住的酒店近,反而黎心烟的住处更远。
车子开了没几分钟,温诗槐就看到了他们下榻酒店的招牌。
“停车,让我先下去。”
这都快凌晨四点了,温诗槐才睡了不超过两个小时。
既然车子都到了酒店,在早点回去睡觉和浪费时间陪谢屿送人之间,她果断地选择了前者。
不是她不介意谢屿和黎心烟单独相处,她不介意就不会真正动气。
但是她能监视这一次,却监视不了每一次——
就像今晚这样,谢屿可以趁她睡着的时候去照顾他们,温诗槐再严防死守都没用。
她膈应的点不在于黎心烟跟自己长得像,而是黎心烟对谢屿有企图,且手里有一张王牌——小酒。
听到温诗槐的要求,谢屿却没停下。
连刹车都没点一下,一脚油门,温诗槐眼睁睁地看着车子从就酒店前开过。
温诗槐被谢屿的一意孤行气得不轻。
如果不是他正在开车,她恨不得踢上几脚泄愤。
车子平稳地开着,车厢内的气氛比车外的空气更冷。
不过,低气压主要集中在前排。
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