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谢屿是真心流露地这样称呼温诗槐,还是故意为了气她,总之,黎心烟听到这两个字都格外不爽。
但她不可能在谢屿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,于是,又温柔地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,当然,是改了措辞的。
“阿屿,爷爷好像有点察觉到你最近的状况……问了我你的感情状况,还问你关心我和孩子多不多。”语气带着带你委屈求全。
这话倒不是假的。
黎心烟如果一股脑儿地在谢爷爷面前讲谢屿卖了,以后她在谢屿那里也讨不到好处。
她越是对谢爷爷藏着掖着,他老人家越会上心。
等谢爷爷把温诗槐调查出来,自然,就到了老人家出手的时候。
谢屿听完黎心烟的话,只道:“不该说的话不要说,爷爷要是这么好奇,让他来问我。”
黎心烟可怜巴巴道:“我只说了你对我和小酒很好,剩下的什么也没说。”
但她的“深明大义”并没有获得谢屿的赞赏,谢屿道:“我怎么对你、你就怎么说,我不需要你为我粉饰。更不想让家里人误会,我对两个女人好——有脚踏两条船的嫌疑。”
温诗槐坐在他对面,听不到黎心烟说了什么,但是光听谢屿说的,她已经猜出对面说了什么。
唇角勾了勾,觉得这才像话。
电话那头的黎心烟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谢屿,你是认真的么?”
“你指哪方面?”
“你对温诗槐,是认真的么?”
谢屿云淡风轻地回了一个“嗯”字。
黎心烟发出一声闷闷的饮泣声,但很快又收住了。
她大概也有自己的自尊。
等她平复一点,黎心烟又道:“所以你已经想好要把我和孩子抛下了,是吗?……我不管你是谢祁舟、还是谢屿,这个孩子,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,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你的心上人解释的,但她看起来并不知道真相。你说,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她,那么骄傲的女人,会忍受你们中间永远夹杂着我跟你的孩子吗?”
谢屿的面色倏地冷下来。
那种骇人的低气压,哪怕是隔着电流,黎心烟都能感受到,默默地闭嘴了。
更何况坐在谢屿对面的温诗槐。
她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姓黎的对谢屿说了什么?
谢屿的反应看起来比刚刚自己还要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