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没有急着发问,而是抿唇问他,“你要留下来,给孩子做配型吗?”
这也是在这个场景下的合理推侧。
谢屿大概没想瞒她,“多一分希望也是好的。”
这关系到一条年幼的生命,更何况对方是谢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。
虽然,谢屿只不过是“叔叔”的身份,但是像他自己所说的,多一分希望也是好的。
温诗槐没理由指责他。
她在这时候拿出一个妻子最得体大方的态度,“好,应该的。我现在赶过去,应该还能赶上这趟航班。”
“最晚明天,我就会飞来锦城。让向九陪着你,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,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,以你的安全为主,无论什么条件,你答应下来我会兑现。”
温诗槐目中有千言万语,眼底含了一层薄薄的水汽。
“好。”
离飞机起飞只剩一个半小时,就算是头等舱,这时候赶过去时间都很紧张了。
温诗槐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谢屿厮磨,她所有的感情都在目光里传递了。
在她转身离开前,谢屿抓过她在唇上吻了一口。
温诗槐匆匆离去,没看任何的表情。
但刚走到楼下,却忽然想起来,自己的身份证还在谢屿的大衣口袋里。
没办法只好又折返。
幸好今天出门穿的是平底鞋,温诗槐跑出了自己能跑出的最快速度。
当她跑回那个病房时,发现谢屿也已经走到了小酒身边。
孩子被他抱在怀里,面色却有几分冷漠。
温诗槐正要敲门,忽然听到谢父的一句,“明天也不许你去找那个女人!自己的儿子都生了这么重的毛病,你除了龙城,哪里都不许去!”
温诗槐敲门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明明白白地听到,谢父说,小酒是谢屿的儿子。
之前,黎心烟说小酒是谢屿的儿子,谢屿给出的解释是给孩子的善意谎言,生父谢祁舟已经死了。
温诗槐相信谢屿。
一是因为确实有谢祁舟这个人,照片上看起来确实跟谢屿确实一模一样,比温诗槐黎心烟的相似程度要高得多。
二是因为她相信谢屿不会骗她。
所以,温诗槐在听到谢父说了那句话后,就一直在等谢屿反驳。
一个连自己亲儿子的名字,都会叫成“谢祁舟”的父亲,可信度当然没有谢屿那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