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不是推拒就是发呆的李卿,看到温诗槐的眼泪,忽然眼珠子一动。
眼神从空虚到有了焦点,看的是温诗槐。
“小诗,不哭。”
李卿喊哑了的嗓子说出这四个字后,原本默默垂泪的温诗槐一下子哭出了声。
她想扑到李卿的怀里,求她抱一抱自己。
但李卿虽然认出了她,看到温诗槐靠近他的时候,却还是忍不住向后缩去。
温诗槐只好停住。
单薄的肩膀耸动着,越哭越委屈。
跟温正平割席倒没什么,可是——“妈妈,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?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你健康……”
温诗槐边哭边喃喃,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得到任何回应。
心灰意冷地把头埋在膝盖上。
忽然,她的肩上多了一点分量,有人在安抚地揉着她的肩。
这间杂物间只有温诗槐和李卿,但温诗槐第一反应却不是以为李卿在安慰她。
而是……
温诗槐看也不看来人,耸着肩想要摆脱那只手。
谢屿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,“小诗,别哭。”
跟李卿说了一模一样的四个字。
刚刚听到李卿终于认出她让她别哭时,她只觉得无比的委屈。
但现在,感受到谢屿到来,尽管温诗槐不想承认,可是内心深处那一股踏实感和依赖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。
温诗槐越是想甩掉谢屿的手,他反而握得越紧。
温诗槐不得已抬起头,瞪向了谢屿。
谢屿不以为忤,只是告诉她,“我来了。”
说好今天会来找他,他就来了。
可温诗槐一想到昨天他为什么耽误的,就高兴不起来。
“跟你儿子的配型结果出来了吗?”
温诗槐这样问,抛开故意的成分,也是借着这句话了解一下小酒的病情。
不知道怎么了,明明那么讨厌他妈妈,可温诗槐对于小酒,总是讨厌不起来。
如果她不是强行控制,不想对黎心烟的孩子过分关爱,温诗槐大概会很喜欢那个孩子。
现在想想,也许因为小酒是谢屿的儿子。
冥冥之中,温诗槐对他爱屋及乌了。
不然解释不了这无来由的关注是从哪里出来的。
“他不是我儿子。”谢屿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