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松开手。
温诗槐被他说得脸上发烫,撇开脸最硬道:“也就是我没见过谢祁舟,他既然这么大魅力,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因为他而动摇?”
谢屿脸上的神色先是僵了一下,而后反应过来,温诗槐只是在不好意思。
但光从他僵的那一瞬神色,温诗槐就知道,谢屿有多么在意被人当成谢祁舟这件事。
温诗槐的心脏酸了一下。
但她立马垂下眼睫,不让谢屿看到自己眼底的心疼。
现在真相还不清楚,她心疼谢屿的遭遇是一回事,但如果等谢屿给出的“交代”并不能让她满意,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爱情一开始如果就掺杂上了谎言,怎么让人相信他对她的爱没有杂质?
……
等李卿的状态稳定下来后,母女二人跟着谢屿出了地下室。
路过客厅时,钟柔和温妤明明看到他们了,却躲得远远的,不敢走近。
想必是看到了温正平的下场。
温诗槐有一瞬担心李卿看到钟柔,会不会刺激到她的神经。
不过她似乎多虑了。
李卿木然地把目光从钟柔和温妤扫过,就像看两个陌生人。
她们对李卿的吸引力,还不如客厅里那盏夸张华美的水晶吊灯——
这盏吊灯当年是温正平花费近百万购置的,已经是这幢老朽的别墅里为数不多值钱的东西。
当然,因为没钱保养,这盏蒙尘的贵价水晶灯,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价值,泯然沦为三流批发市场的劣质灯具。
它出现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。
温诗槐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虽然面色如常,但她知道,这是她最后一次踏足这里。
这幢房子承载了温诗槐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和回忆,但割舍掉也没什么可惜。
朝前看,前面有更多更好的回忆等着她创造。
屋子里只有钟柔和温妤,温诗槐就知道,向九把温正平提到了花园里。
大概是考虑到李卿,向九没有让温正平出现在出门的大道上,但往外走的时候,能隐隐约约听到后院传来的惨叫声。
李卿脚步一顿,温诗槐跟着心脏紧了一下。
“小诗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?”
温诗槐强自镇定,“没有啊,妈妈,你听到什么了?”
李卿摇摇头,“可能是风声吧,我听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