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关上。
换完衣服,温诗槐就出了门,谢屿正在门外等她。
大拇指按着打火机,他嘴里叼着烟。
火光有一下、没一下攒动着,照亮男人眼底的黝黑,那一瞬间,温诗槐心头不知为何一跳,抬手攥住了谢屿的衣服。
她总觉得,那时候的谢屿很遥远。
让她有些不安。
也是这一下,让谢屿认知到自己的情绪外泄了片刻。
大掌按上温诗槐的发间,他淡淡地问:“怎么了?”
语气、神态,连同那几分亲昵,让温诗槐找回熟悉感,否认自己原先产生的错觉。
温诗槐摇摇头,“没事,我们出门吧。”
两人乘着电梯,坐上车。
车内的蓝牙音乐流淌在他们中间。
柔和的,温润的,安抚着温诗槐的心。
抿了抿嘴唇,她问:“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?”
谢屿搭在方向盘的手略微攥紧,袖子卷开的小臂上,浮现出一截青筋,只是温诗槐盯着谢屿的眼睛,没有看见他的紧张。
谢屿侧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温诗槐,勾了勾唇:“总不能是把你卖了。”
事实上,是谢屿还没想好怎么说。
他希望温诗槐是自己发现,可从某一方面来说,他又不希望她发现——他连个独立的人都算不上。
只是一个人格。
骨节分明的大掌收紧,温诗槐嗔怒一眼,打断他的胡思乱想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男人挑了眉头,顺着话头:“这不是缓解你的担忧吗?”
“……”
原本要去谢家,温诗槐还有点紧张的。
但她不得不承认,谢屿这番话,确实让她打消了紧张。
对他所说的‘要给自己看的东西’多了几分好奇。
温诗槐胡乱猜测着:“总不会是你小时候尿床的照片吧?”
男人答:“不会。”
根据常规的套路,温诗槐又想到了几个可能,丑照,还有哭鼻子。
在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,被否决了。
谢屿着目她的神情舒展,神情跟着轻松了点,目光不偏不倚看向前方的路。
车一路行驶向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