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谢祁舟忘了?”他问。
温诗槐:“……”
像是嫌弃这把火烧得不够旺,管弢淡淡地说:“你要不是失忆了,就是被催眠了,不过在我看来,更有可能是后者。”
如果温诗槐是失忆,那么,她绝不可能只忘记谢祁舟。
除开这个可能,那只有温诗槐被人催眠的可能了。
温诗槐也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可纵观自己过去的记忆,她自己没有看见可疑的点,也没有发现能够让人催眠的点。
温诗槐问:“你这么确定?”
管弢斜斜睨了一眼她,笑而不语。
他起身,走到客厅,拿起服务生送上来的衣服,换好。
重新出现在温诗槐面前时,已经恢复成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,方才那个模样像是只是温诗槐的错觉。
半醉半醒的状态退下去,温诗槐的力气恢复了不少。
只是她不明白,为什么管弢会愿意告诉她,帮她。
要是管弢能听见她心声,约莫也只有三个字回答:不甘心。
五年前的追逐,到现在的得不到,他一直在输给谢祁舟,所以他不甘心,也导致了他那时候想一时冲动,想干脆先得到温诗槐再说。
至于现在为什么不了——
管弢觉得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谢祁舟也没那么好过。
温诗槐抬起眼,坐直身:“要是我想——”解除催眠,有什么办法吗?
后面的话还没问出来,管弢就率先开了口:“你敢吗?”
四目相对。
温诗槐看懂了管弢眼下的深意,她真的有这个勇气面对真相吗?如果,真相不是她所期待的呢?
那她应该怎么办,又应该怎么做。
她的妈妈才刚刚回来,精神状态还不够稳定。而她也正在和谢屿感情虽然在升温,其实中间也横亘了很多问题。
忽而,温诗槐想到了那台停在谢家的世爵C8,解除催眠之后,她和谢屿之后的发展呢。
这一切都是问题。
像是看穿了温诗槐的犹豫,管弢没催她,只说:“今天的时间还早,你可以慢慢考虑。”
“我考虑好了。”她说。
在这一刻,温诗槐是庆幸的,庆幸自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。
所以,能很快做出决定。
温诗槐目光坚韧,瞧向管弢时,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:“麻烦管总帮忙了。”
先前的嫌隙好像不复存在。
管弢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