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……她现在还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,谢屿还无动于衷,给她端水。
那么,只有一个可能——
蹙起眉尖,温诗槐侧脸瞧过谢屿,以目询问。
男人没有着急告诉她。
反而是,先替她换了一遍额帕,再将体温计塞入腋下,测量体温。
而后,他开口道:“这是谢祁舟的房间。”
温诗槐:“谢祁舟的房间?”
“是,”男人又说:“也是我的房间,我还有事没有跟你说……”
温诗槐:“什么?”
谢屿:“小酒是谢祁舟的儿子,亲生的。”
“……”温诗槐明显感觉到男人想说的不止这些。
她伸出手,覆盖在男人的手背上,“还有呢?”
如果是别人,温诗槐是绝不会相信这种说辞的。
但他是谢屿。
是一直以来偏袒自己的谢屿,保护自己的谢屿,甚至……愿意为自己放下骄傲的谢屿。
温诗槐没有理由不相信。
从始至终,温诗槐的情绪是坦然的,她看着谢屿,没有觉得他奇怪、也没有觉得很诧异,反而是——隐隐的,一种包容的态度,好似无论怎么样,她都会爱他。
这刻,谢屿的情绪像是有了出口。
太阳攀上窗棂,透过木头,斜斜射入房间里。
光烁漂浮,如梦如幻。
谢屿说:“我和谢祁舟严格来说,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人。”
他意识到这么说有点乱,解释道:“我和谢祁舟只是共用一个身体……但,我们的记忆并不互通,人格、行事作风也是,我们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。谢祁舟是谢祁舟,而我是我,我是一个独立的人,不依附于其他任何人。”
温诗槐沉默了。
即便谢屿跟她说明白了,也将他们的关系申述的很明白。
但她很清楚,谢屿就是谢祁舟。
就算不是同一个人格,但他也是他,温诗槐头一遭感受到了命运弄人。
在很多年前,她爱上了谢祁舟。
而在很多年之后,她又再一次爱上了他。
好似怎么样也逃不开谢祁舟这个魔咒。
手指虚虚圈起来,温诗槐垂下眼,说道:“谢屿,其实我和谢祁舟……相爱过。”
谢屿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,他脱口而出:“怎么可能?”
近乎死寂的沉默当中。
他再次开口:“谢祁舟三年多以前就已经消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