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天沉沉黑了下去,月色展在天空。
温诗槐是被门口的谈话声吵醒的。
年迈老人正在低声询问:“先生。”
谢屿淡淡嗯了声。
老管家忍不住劝:“温小姐已经一天没进食了,先生,我怕她的身体撑不住。”
谢屿:“我会想办法。”
这些天谢屿在楼下的表现,老管家不是没有看在眼里。
而关于他们的争吵,他也有所耳闻。
就是这些本质上还是温诗槐和谢屿两个人的事,第三个人插嘴多少有点不合适,可是他看不得温诗槐烧得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所以,老管家沉沉叹口气:“先生,你和温小姐有什么问题应该说清楚,只有说清楚了,你们才会和好。”
男人眼底暗晦,他没说话。
谢屿倒是想和温诗槐和好,但温诗槐呢?
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。
别说和好了,和他好好说话的机会都不给,别说想把话清楚了,这比登天还难。
垂下眼,他看着指上燃烧的火,淡淡地说:“我清楚怎么做。”
老管家:“……”他哪能听不出来谢屿这是拒绝交流的意思。
着目半张脸没入黑暗的谢屿,老管家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,他背过身,步履蹒跚地往楼下走了。
谢屿转身进了屋。
此时温诗槐已经醒了,她坐了起来,目光平静地看向谢屿。
“什么时候能放我走?”
这已经是谢屿今天听见的第无数遍询问了,他皱了一下眉,很快舒展开:“好好休息。”
温诗槐还想问。
谢屿的视线停留在窗口,他说:“我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他很清楚,一旦他把温诗槐放走了,那么他和温诗槐是真的没可能。
无法,温诗槐只能换了个人问题:“你刚刚和谁在门口说话?”
谢屿:“没谁。”
可温诗槐分明听见了老人家的说话声,而现在,男人却告诉她没谁。
她不信。
而且,谢家上下现在都在忙小酒的事,没人能抽身回来,自然也没人能帮助她,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老人,温诗槐直觉告诉她,他能帮她,所以温诗槐不会放手。
敛着眉头,温诗槐的态度又冷了下去,“那你出去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床头柜的饭菜却是一点也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