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利亚不肯起身,依旧匍匐在地:“微臣的母亲患病十多年,受了十多年的折磨,如今终于看到了治愈的曙光,却差了一味药引,还请、请王成全!”
王很满意他的态度:“王室库房有无数奇珍药材,只要你能说出名字来,我这就让人给你送去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米利亚一咬牙,抬头道,“大宇国的御医说,那味药引是真龙天子的心头血……”
“放肆!”王后冷怒喝道,“军师好大的胆子,竟敢觊觎王的心头血,这跟谋害王的命有何区别?”
王脸上满是不可置信:“一支百人军队,就想换我的心头血,谁给你的胆子?你母亲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了?好,很好!米利亚,你成功激怒了我,来人,按住他,先打三十大板再说!”
米利亚就知道会这样。
可他没有办法,他必须走这一趟。
只要能治好母亲的顽疾,让他把脑袋摘下来都行。
他跪在地上:“微臣问过阿萨布的国医了,他们说取心头血不一定会丧命,只要方法得当,就等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……”
“好一个被蚊子咬一口,不咬在你身上,你不觉得痛是吧?”王大怒,“来人,赏他一百大板!”
“慢着。”
王子走上前,和米利亚跪在了一起。
他拱手道:“父王,儿臣有话要说,还请父王听儿臣一言。”
王后按住王躁动的手,柔声道:“请说。”
“若说王后是一国之母,那么父王便是一国之父,阿萨布的每一位臣民都是父亲的子民。”王子不疾不徐的道,“王的职责和使命就是保护每一位百姓,军师的母亲只是一位普通的百姓,亦是父王的子民。父亲救自己的孩子,会豁出去自己这条命,那父王救自己的子民,也不该惜命。”
王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亲儿子:“你的意思是,让我拿出心头血?”
米利亚同样也是难以置信。
他扭头看向跪在身侧年轻的王子。
虽然王子出生后就是王子,但存在感相当之低,毕竟连王都只是傀儡,更何况年幼的王子呢。
郡王未曾将王子放在眼底,他也从来没将王子当回事。
可是现在,王子竟然求王救他的母亲,这到底是得有多大的胸襟气度,才能做出如此行为?
“这几个月,我一直在读大宇国的书,书中说,国君好仁,天下无敌焉,这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