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话的室友笑了笑,玩笑似的语气开口:“就是就是,叶初去了,那些好岗位不就多了个竞争对手嘛。”
宋南初吸了吸鼻子,抬手擦掉眼泪,她说:“你们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我就说嘛,叶初肯定不会去的。”
肖云挽着一旁的室友,“我们走吧,等会儿好岗位都被抢没了,咱简历还没打出来呢,不知道学校的打印店挤成什么样子。”
其余二人赶紧点点头,“叶初,我们走了啊!”
宋南初送走室友后,刚擦干的眼泪,又唰唰的流了下来。
她将自己埋进被窝里,打开那篇小说,仔细的在里面寻找有关段长留的痕迹。
可是,小说通篇都是江曼和任祁川,关于他,少之又少。
对他寥寥数字的描写,皆是写他的血腥暴力,写他天使面孔下藏着一颗如何阴暗的心。
她边哭边摇头,不是这样的,他不是……
看完这篇小说后,她披着宋南初的马甲,在评论区写下三千余字为段长留辩解。
可惜,并没有人在意,开篇即死的炮灰,宋南初这三个字。
反而引出了无数谩骂她的人,骂她反社会,骂她没有心,骂她无三观,骂她是和段长留一样的变态……
写完长评后,她怀揣着悲痛的心情,以实习为借口,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,她要回去见爸爸妈妈,她好想他们。
她几乎收完所有东西,正准备收拾床铺时,却在枕头下发现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,纸张有些泛黄,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,她也没有放东西在枕头下的习惯。
她拿起那张纸,心中忐忑。
捏着纸的两端,正准备将它延展开,却蓦然从里面掉出一个东西,砸在她的脚背,接着滚到地上,背面朝上,看起来好像是一张照片。
她弯腰将它从奶白的瓷砖上抠起,刚平复的心,像要撕开她的血ròu,从胸口跳出来。
照片上,一男一女置身于红枫林中,身后是雾气缭绕的青山,她看着镜头,咧着嘴笑的格外开心。
她的身旁,是段长留,他正转头看着她,淡粉的唇,向上扬起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,那是第一次参加诗会时,躲着江曼他们偷偷拍的合照,当时……她还嫌那个平板拍照晦气。
她连忙将那张纸展开,纸上是被河水和群山包裹着的段长留,他宛如谪仙一般站在那里,唯一违和的,就是他手上拿着的红枫枝。
那是她塞到他手中的。
“噗!”她捂着嘴嗤笑出声,泪珠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。
画中这位谪仙的旁边,还站着一个女人,这个女人长的歪嘴斜眼,头比身大,挽着两个不对称的夸张发髻,像个丑版的年画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