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说不知情,那我暂且信你。但如果你骗了我们,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下官知道,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刘县令一脸的惶恐。他确实不知道这事,不然早就查了,又怎么会轮到云暖来出手。
“行,那你把接触过这库银的人找来,本姑娘要当场问案。”
“是!”刘县令应了一声,立马让人去把能接触到库房的人找了过来。
不多一会儿的功夫,所有能接触到库房的人都被带到了云暖的跟前。
云暖和杨清远淡淡的扫了这些人一眼,有人立马就心虚了起来,不敢看二人。
云暖和杨清远都看出了这人有问题,立马点了出来。
听到云暖和杨清远点名,姚丛立马跪了下来,说道,“我招,我招。”
刘县令看着下跪的姚丛,脸色有些难看。这姚丛可是他的师爷,竟然和假库银有关,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。
“说吧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姚丛朝着刘县令看了一眼,这才回道,“一切都是江主薄的主意,是他把银子给换了的。他说大人不会查库房,就算换了也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“江主薄?”云暖微微皱起了眉头,问道,“他人呢?”
“他今天请假了,据说是家里有事。”
云暖和杨清远对视了一眼,忍不住的就想到了今天几位家主前往军营找杨清远的事情。
难不成,这事江主薄也参与了?
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打了一个转,就被云暖给按下了。眼下还是库银的事情比较要紧。
她得知道县衙的库银去了什么地方,是被贪了,还是被做了他用。而这些假的银子又是怎么来的,在西北境内或者说在宁城是不是有这么一个造假的作坊。
杨清远倒是想得更多一些,他是杨家的人,从小也是被当着未来的家主培养的。如果他没有记错,祖父好像跟他说过这西北好像是有银矿的,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。而祖父也并没有上报给朝廷,是想作为西北军的退路来着。
可谁也没有想到,西北军没事,他到是先出事了。之前,他没有想起这事,现在看到这些假银,倒是想了起来。
如果西北真的有银矿,对西北军来说也是一件好事。以后,他就不用处处花云暖的银子,也不用担心西北军的粮草问题了。
想到这时,杨清远觉得有必要好好审一审那些江主簿,看看他知道多少,他的猜测是不是对的。
“除了江主簿,还有谁参与了?”
姚丛既然开口了,也就没有打算瞒着了,直接把参与的人都告诉了云暖和杨清远。
当刘县令听完一个又一个名字,简直有些不敢相信。这几乎是大半个衙门的人都参与了。
这么多的人参与了库银的案子,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。
云暖淡淡的扫了刘县令一眼,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这刘县令身为宁城的父母官,倒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些好事,断案也算公允。
可对于手下的把控,却有些不到位。不然,那么多的人参与了这件事,却独独瞒着他。
当然了,这么一来,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他没有参与,她和杨清远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。
“来人,去把刚刚他说的那些人都给抓起来。还有,那位江主簿,也派几个人去把他给请回来。”
怕衙差们办不好这件事,云暖特意的指了几个自己的人一起前去。
半个时辰后,除了那位江主簿,其他的人都被抓齐了,带到了县衙的公堂。
刘县令主动避嫌,把主案的位置让给了云暖,他自己则在一旁看着。看看这些他手下的官吏们是怎么合谋把银子给换掉的。
“阿暖,江主簿一直没过来,不如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“不用,等这边审完了,我们再去也是一样的。”云暖摇了摇头,她已经想好了,如果江主簿逃了,那她正好有机会收拾江家。
在宁城这几个月,云暖可是把各大世家了解的清清楚楚,知道他们各家有哪些能人,也知道他们各家有那些阴私。
这江主簿正是江家的人,出身世家却为人贪婪,他不好女色,却喜欢喝酒和银钱。
据说,他经常为了银子而卡着不给别人办事,除非银子到位,否则明明几句话就能办好的事情,他可以拖个十天半个月。
现在江主簿不来,她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,估计是江主簿不在城里。
杨清远听云暖这么说,也就没走,而是坐在一旁和刘县令一样看云暖审案。
不知道是不是云暖灭王家的事情在大家的心里留下了阴影,连刑都没有用,那些人就主动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