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你跟着舞校李姓老师来京市非凡剧院表演,你应该是迷路了,走进了麦田幼儿园,嘴里喊着爸爸,一直在哭,我用嘴巴堵住了你的嘴。”
“如果你不信,可以找那位李姓老师问清楚有没有来京市表演这回事,我这里还有她的资料。”
他清楚地用语言描述出十七年前的场景。
闻以笙愣愣,陷入短时间的茫然,或许是那张脸太有迷惑性,她竟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。
“阿笙。”温执靠近,伸手牢牢将一脸彷徨的闻以笙圈进怀里。
“对不起,我该早一点向你坦白,不要生我气了。”
他俯身,把脸埋进她胸口,柔软的发轻轻蹭到她下巴,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,好像只有这样紧密的贴合能让他舒心。
“没有你我会死的,”他埋在她怀里,声音也连带着闷闷的,“刚才你说分手?那种话,怎么可以……”
他又低低呢喃地回答:“什么情况都不可以……”
闻以笙心口莫名酸涩,这次没再推开他。
是。刚才她冲动了,失去理智地说出那两个字……
可温执是那么敏感,在意着她每个想法,每句话。
刚才他很伤心吧。
可,如果转换身份,被当替身的是他,他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……
闻以笙轻叹一声,抬手,覆在他柔软发顶揉了揉,指尖沿着他鬓角一直抚到那净白脸颊。
她没说话,但这爱抚动作明显是消了气。
温执也很老实地靠在她胸口,由她摸小狗一样,闭起眼舒服地轻哼,嘴角露出了笑。
……
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,可傍晚下班回来,温执发现家里静得出奇。
他喊了两声没人应,脸色阴郁,焦躁地寻找每一个房间。
这时,手机振了下,温执看着收的消息:
闻以笙:【我回淮市了,那件事我想自己搞清楚,很快回来。】
坐高铁回到淮市已经是晚上七点多。
这几年闻以笙都在京市,只有在每年父母忌日那天会回来。
家里没住人,一打开门就能嗅到屋里长时间不通风的霉味,空气里掺杂着灰尘,有些呛鼻。
闻以笙打开灯,开了窗通风,环顾这熟悉又空旷冷清的小家,不免触景伤情,忆起父母还在的时候。
手机突兀响起,她回过神,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却没接电话,直到它自动断掉。
温执的消息接着弹出来:【到地方了吗?还在生气?总要接我电话,看不到你的人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会有多担惊受怕你知道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