姽婳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箫覃第一次褪去了平静的外表。
“不可能。”
那个人,是自己从箫时衍很小的时候就安插过去的,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,是箫时衍最忠诚的一把刀。
自己从未主动联系过他,也从未让他做过任何事,为的就是保证这颗棋子的绝对安全。
“阿生,是吗?”
姽婳准确地叫出了那颗棋子的名字,让箫覃彻底沉下了神色。
谁能想到,箫时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,近卫之首的阿生,居然是箫覃安插下的棋子。
他三岁那年来到了箫时衍身边,潜伏在箫时衍身边二十载,同他一起长大,护卫他的左右,到最后,狠狠背叛他。
“好啊,居然能发现阿生这颗棋子。他如何了,死在你手上了?阿生是背叛了你,可他救过你多少次?与你相伴二十年,挡下了多少刀枪剑影,最后不还是被你干脆果决地解决了?箫时衍,你总说我狠辣绝情,但其实你是我的种,自然也遗传了我的狠辣和绝情。”
箫覃狰狞地看向箫时衍,仿佛恶魔的低语。
“我们是一路人。你不想成为我,可你注定会成为我。”
箫时衍的神色却很平静。
“我不会成为你。”
箫时衍的身后,密室的门口处,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正是阿生。
“御魂术,是叫这个名字吧。能够操纵人的精神,让人听从你的摆布,并且在不发作的时候,根本看不出异常,真是神奇。”
说话的人,正是姽婳。
她意味深长地看向箫覃。
“不过,使用这个御魂术的代价不小吧,是你的命是吗?”
姽婳的话,让箫覃不可思议地望向了她。
她说的没错。
御魂之术,能够操纵一个人的思想和行为,是近乎通天的神鬼之能。
相对应的,它的代价也极大,不仅前置发动条件巨多,最关键的是,每使用一次,便会折损自己的气血。
正因如此,箫覃从不随意使用,后面更是改进了效用低,但并无巨多副作用的小御魂术。
真正的御魂术,他只对三个人用过。
白麒昂、祁阳,最后一个便是阿生。
“我当真是小看了你。你是如何解开的?”
箫覃求知般地看向了姽婳。
他是真的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