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敲门,出来的薛慧婆婆见到了这两人,神色立刻变了。
“哟,这是打哪儿来的贵人,怎么肯来我们这等穷地方?”
这么冷嘲热讽的语气,薛母也不是肯受气的性子,当即怒道,“我来找我姑娘,薛慧呢?”
“薛慧,薛慧早和我儿子离婚了,人攀上了市里面的高枝,非要和我儿子离婚,我们乡里老实人家,哪能和人理论呀。你俩来得正好,薛慧嫁进我家这几年,连个儿子也没给我儿子生,你得把彩礼钱退给我,还有当时给你家的三金,都得退回来!”
离婚了?
薛慧那个闷性子,居然会离婚?居然敢离婚?
薛母怒上心头,和薛慧前婆婆吵完架后,开始给薛慧打电话。
可是电话那端,冰冷的客服声提示,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。
再打给另一个女儿薛静,也是空号。
好不容易两人到了薛静婆家,却发现他们举家搬迁了。
他们再没有其它办法联络上这两个女儿。
那一天,老两口坐在路边,痛哭流涕。
他们有四个孩子,本该拥有旁人羡慕的晚年生活。
可如今,两个找不到了,一个恨他们入骨,还有一个曾经最爱的孩子,卷着他们所有的钱跑了。
他们以后的日子,完全望得见头了。
至于卷走所有钱的薛晏。
他的日子并没有薛父薛母想象的那般美好。
上一世的薛晏,最后能够白手起家,取得那样一番成就,除了自己本身的能力,也得益于薛父薛母为他提供的那份本金,还有他上了大学后更开阔的眼界和结交的许多有能力的朋友。
有能力、有机遇、有支持、有平台,一切缺一不可,才构成了最后那个成功的薛晏。
可如今的薛晏,只是一个没有学籍,没有阅历的刚成年的男孩。
怀揣十几万,有时候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他孤身来到一座新城市,本想做点小生意先积攒点资本,但他吃不得苦,眼界又太高,很快便被心怀鬼胎的人盯上。
姽婳再见到薛晏的时候,是五年后。
那时,姽婳已经将幽界诸事梳理妥当。在景知年消化那些庞大功德的时间里,她和简行舟重新建立起了人幽两界的新界则。
容阙作为人界天师的代表,表现出了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