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他用极大的力气,仿佛要把指甲抠下来,才能在坚硬的泰山石上,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。
现在石头上,有种乱麻一样的痕迹。
阎鹤柏提着灯,灯光映照在沟沟壑壑的痕迹上。
唐姒蜜能感觉到,阎鹤柏似乎有没有说出口的话。
他不说那唐姒蜜来替他说。
唐姒蜜问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是因为在那光球里,看到了小乞丐。”
“看到了他对那个唐姒蜜的陪伴,对那个唐姒蜜的保护,才对你移情的。”
阎鹤柏正是这样觉得的。
“不是的。”唐姒蜜说:“你要是觉得我只是因为这样,就跟你在一起,未免太小看我了。”
唐姒蜜说:“我知道,你一开始就喜欢我。”
夜色里,她对阎鹤柏眨眨眼,目光流转之间,几乎让阎鹤柏心动的恍然。
唐姒蜜又说:“兴许是一次次毫无底线的信任,一次次义无反顾的给与。”
“小乞丐心乱如麻的思念,权且放在一边,阎鹤柏做的也已经足够多了。”
后山无人,虫雀叽喳,阎鹤柏加重的呼吸,清晰可闻。
他缓缓靠近,却在距离超过时,顿住脚步。
唐姒蜜轻轻一笑,抬起脚步,缓缓靠近阎鹤柏。
像是清风雨露一样,轻擦而过,一触即分。
但是对于阎鹤柏来说,像是雷霆霹雳一样。
让他浑身震颤。
阎鹤柏形容不出来他现在的感受。
无论活了多少辈子,他还是想象不出,跟现在经历相仿的经历。
阎鹤柏深呼吸,心脏的震颤,耳畔鼓噪,逼着他逞凶一般靠近唐姒蜜。
静默无声的夜里,唇齿之间的声音,钻进骨髓。
一百年前,盘龙山被打扫干净,唐姒蜜没有住上的房间,唐姒蜜终于还是住进去了。
盘龙山的道长们,长寿的不在少数。
唐姒蜜和阎鹤柏一起从后山下来的时候,遇见一位一百多岁老道长的时候,阎鹤柏像是一个被欺负的黄花闺女。
老道长鹤发童颜,身形矫健。
看到两人的时候,老者的目光,盯着唐姒蜜看了一会儿。
唐姒蜜对老人笑了一下。
老人的目光始终黏在唐姒蜜脸上,人说非礼勿视。
尤其是这样的老者,更不会这样直接的盯着一个年轻小姑娘,几乎是冒犯的不断看。
唐姒蜜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