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南领下了车,前头的树下站着一个中年女子,牙婆笑眯眯的和女子打着招呼:“你要的人我给你领来了,瘦是瘦了点,但人机灵。”
中年女子看了一眼幸汝南,将手中的钱袋子给了牙婆:“五两银子。”
牙婆喜笑颜开的推了一把幸汝南:“去吧,给人当童养媳,也好过在那深宅大院被人呼来喝去的。”
“那我们就走了。”女人客客气气的对牙婆点了点头,然后便拉着幸汝南走了。
她们又上了一辆牛车,全程,女人都没有和幸汝南讲话,一直到天黑了,牛车才在一个农户前停了下来。
女人领着幸汝南下了车,安顿在一个屋子里,一句话没和她说,便锁上门走了。
幸汝南饿了一天肚子,放下包袱,打量了一下房间。
布置比之前的幸家稍微好一点,没有那么简陋,至少屋内地上铺的是砖石。
幸汝南站在桌子前,将包袱展开,翻了翻,里面确实都是之前宋钰赏给自己的东西,她还是觉得不对劲,又翻了翻,终于在包袱里翻到了一个夹层,她抿了抿唇,撕开了夹层,却见里面是两张纸。
一张籍契,一张身契。
幸汝南一怔,很快便轻笑了声,将籍契和身契都收好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就清闲的多了,除了日常给她送饭的女人,她再也没见过第三个人,她也乐的自在,不用伺候别人,一日三餐还都有着落。
那边,宋钰一醒来,就发现自己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他喊了半天,才进来一个脸生的小丫鬟。
“少爷什么吩咐?”
“人都去哪儿了?”宋钰皱着眉问道。
杏儿、观言,任凭他喊了半天,一个都不见人影,就连之前说给他做通房的如意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老爷命少爷在此反思己过。”那丫鬟说完这句话后,便离开了。
宋钰知道,自己又被禁足了,事实上,从小到大,他已经不知道被禁足几回了,但是像这次这样,还是第一回,他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,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,倒是什么情况!他想要找人问清楚,可是那个丫鬟除了定时给他送饭,便不再出现了,他一个人闷的无聊,不知道该做些什么。
宋钰有些郁闷,不是,他掉水里他也委屈啊,怎么还把他关禁闭呢!连观言和杏儿都不放进来伺候!
终于在一次小丫鬟送饭的时候,宋钰一把拉住了她,逼问道:“观言和杏儿呢?你叫他们来伺候,这里不用你了。”
“老爷说,少爷这些日子愈发的顽劣,还
是关一关的好,这儿,就奴婢一人伺候,少爷死心吧。”那丫鬟讲到这里顿了顿,“老爷还说,少爷莫要想着逃出去,这里外都有护院,要是少爷被抓回来,老爷定要家法伺候。”说完,那丫鬟便一把抽出自己的手,转身离去。
宋钰望着外头她锁门的身影,忍不住着急的问:“等等,那个,你叫什么,还有我爹说我要关多久没说?”
“少爷要关多久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平儿低了低头,“奴婢平儿,有事少爷吩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