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改元后的第七年春,百花香遍四九城,天空也被风筝挂满的季节里,弘晙和除去孝服的大清国人一起过百花节,热闹非凡,无声的祈愿。
太上皇后和太上皇瞧着孩子们身上的喜气儿,也笑。
蝶儿飞、鸟儿飞、春光无限好的春天里,弘时和弘晙并排躺在躺椅上晒太阳,也是笑。
“皇上四弟你看,春天来了。”
“看到了。春天来了。”
“昨儿我听说,永琢给学院里的某个小姑娘写情诗,还悬挂在高高的学院院墙上。”
“有前途。”
“是啊,有前途。你说我们当年怎么没有这样的勇气那?阿玛说一句,都不敢了。”
“三哥不敢,弟弟是不想惹阿玛生气。”
“这有什么区别?还不如五弟在民间留下传说无数。”
“那不是‘传说’,那是花心故事。”
“得嘞,你就不承认呗,再怎么不承认,我们的青春岁月也虚度了。没有过出轨,没有过‘异国情缘’。”
“……三哥,弟弟的青春岁月没有‘也’虚度。要出轨,要来一段‘异国情缘’马上就可以。”
“得嘞,还是别了。免得人说你老不修。”
“……三哥,弟弟没老!”
“都要娶儿媳妇的人了,还不老?哎呀,我们要服老,不能因为一副年轻的面皮就觉得自己还是十八一朵花。”
“……男人四十一朵花,弟弟还是花骨朵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永琢从牡丹花丛中冒头:“阿玛,三伯。永琢小花蕊来了。”
三伯:“刚和你阿玛说起永琢的‘丰功伟绩’。”
阿玛:“刚听你三伯说起永琢的‘丰功伟绩’。”
永琢:“玛法,三伯,永琢去给玛法和玛麽请安。”
永琢撒腿就跑。
怂包的小样儿看得他三伯乐呵,看得他阿玛眉头直皱。
“还知道害怕,还知道求救,挺机灵的。你说我们那时候怎么不知道搬救兵那?”
“遇事就跑,就去找他玛法和玛麽,胆子太小,需要锻炼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琯琯和琪琪一起手牵手走过来,扬起笑脸儿欢呼:“阿玛、三伯。”
阿玛和三伯一起笑容灿烂。
瞧瞧,还是闺女侄女贴心。
琯琯和琪琪刚刚开始留长发,简单地在头顶上梳着一个小两把头可以带上美丽的钗环花钿,一模一样的新式旗袍款式,只是一个粉红一个粉紫。
“阿玛,三伯,明天我们学院开牡丹诗画展,弟弟妹妹们放半天假好不好?”
三伯笑得一脸骄傲:“当然好。”
弘晙对自己两个闺女在书画方面的发展也是鼓励满满:“玩得开心。”
“谢谢阿玛和三伯。”
“还有五叔、六叔没谢,琯琯,琪琪。”五叔摇着风流扇,六叔提着画眉笼子,一起踱着八字步逛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