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这几天精神格外紧张,温阮一直都很浅眠。
虽然苏教授给她放了几天短假,但她却还是早早就醒了。洗漱完之后揉着眼睛出了卧室,准备给自己捣腾点早饭。
但还没走出拐角,温阮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响动。
她靠着墙望那个声音的方向看了眼,一眼便望见傅知焕的后背,穿着一身白衬衫,折痕勾勒出他笔挺的身材。
静逸的清晨。
以及这副无比祥和的景象,让温阮恍惚产生了一种老夫老妻过日子的错觉,就像是丈夫在给起得晚的妻子准备早饭。
多么美好,多么感人!
于是温阮热泪盈眶地问了句:“你在做早饭吗?”
“伯爵的早饭。”傅知焕答。
“……”
不是人。
一顿时,温阮那股“自己要变成恶毒女配看着白月光上位”的悲伤情绪,再一次上涌了起来。
这次还搅拌着“他以后干脆去和猫谈朋友吧狗男人”的痛苦,两种来源不同的醋混在一起闷下,气得人有些辣喉咙。
她吸了吸鼻子,然后故意将步子踩得重重地,站在傅知焕旁边,可以闹出大动静去取牛奶粉,语气还带着些没事找事的意味:“让让。”
傅知焕扫了眼旁边的人:“心情不好?”
温阮没好气地找了个借口:“没,起床气。”
说完,还用余光瞟了眼旁边人手边的东西。
猫粮。
又是猫粮。
还是水煮的鸡胸肉,比自己吃的都好。
温阮一大早被自己心里那口醋给压得够呛,手上下意识一用力,结果奶粉袋崩开,牛奶粉撒了一桌子。
她低着头望着面前那一堆东西,心情低到谷底。
水逆。
绝对是水逆。
就在温阮手忙脚乱找来抹布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,突然一杯牛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杯口还冒着些热气,握着杯壁的那只手骨节分明,衬衫袖口紧扣着手腕,露出清晰的脉络。
“拿去。”
傅知焕将牛奶放下后,转身从一旁又端出一个盘子,递到了温阮面前——
番茄意面,还有一个单面煎的荷包蛋以及西蓝花。
温阮稍愣,然后伸手接下,将头微偏,语气里带着些小傲娇:“不是说在做猫粮吗?”
傅知焕低笑了声,然后弯下腰将水煮鸡胸肉放在了伯爵面前,语气带着些似笑非笑:“还好意思问,猫都比你起得早。”
“……”
傅知焕喂伯爵吃完早饭,直起身随手取下一旁搭着的领带,走到玄关处: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哎。”
温阮一边抿着牛奶,见傅知焕要走,突然支棱起脑袋,这么喊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