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他还直接离开了家庭,一去几年杳无音信。
而现在,温阮能将他从繁重的茧中拉扯出来,多沾上一些烟火气,逐渐变得像个普通人一样。
是件好事。
傅母敲了下门,然后进来,将茶杯放在傅长明旁边,然后叹了口气:“你也不是不知道阿律的性格,刚才发那么大火做什么?”
傅长明没立刻说话,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然后道:“你找时间和那小子说一声,温家退婚了。”
“啊?”傅母一听这话,眉头都皱了起来:“这事不然我们找时间再和温家人聊聊?这俩孩子……”
“别劝了,也得让那小子知道点苦。”
傅长明笑了声,将杯子放下:“之前让人家小姑娘受了那么多委屈,总得自己也受受罪才知道辛苦。”
温阮:“我这段词写的不错吧?”
她特别满意自己刚才给温丰臣写的那段说辞。
先坚决的表明了立场,对自己进行了肯定,从而来突出她无比高大的正面形象,然后再对傅知焕进行了批判和教育。
短短几句话,既阐明了退婚原因,还简介抒发了自己的委屈和难过,十分值得人深思和反省。
秦素珊沉默了:“我不是很想打击你的自信心,但是我觉得,这段话一看就是个唧唧歪歪的小女生写出来的。”
温阮露出一个微笑:“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秦素珊笑了声,突然问了句:“哎,我问你,你还真舍得这么把婚退了吗?”
温阮沉默了会儿,然后虚张声势般的拔高音调:“怎么不舍得了?他骗了我那么久,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。”
秦素珊叹了口气:“我就怕你先心软了。”
温阮义正言辞:“绝不可能,我是非常有骨气的好吗?就算傅知焕在我家门口痛哭流涕,我也不会多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。”
“我甚至都想好了,在他纠缠着我向我袒露爱意的时候。我会眉梢微挑,冷淡而又平静地说:‘哦。’”
“怎么样,是不是很绝?”
秦素珊沉默了会儿:“实不相瞒,你刚才那段话,就像是给我现场立了个fg一样。”
一语成谶。
这么几天里,温阮已经准备好迎接傅知焕的短信骚扰,顺带都在备忘录里列好了一大串冷酷无情的回复。
甚至都想好了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上门纠缠自己的傅知焕,以及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让他感到悲痛欲绝。
可是一连两天过去,温阮没有收到傅知焕的任何一条消息。
但潼市内已经有风声传开——
“那个从来不露面的傅家二少回潼市来了。”
“温家和傅家好像是退婚了,我听别人说两边父母都同意了这件事。”
“你说这傅二少会不会是专程回来取消婚约的?”
失望是一点点累积的。
接连两天的杳无音讯,外面的风声涨了又涨,但唯独本应该表态的那个人,却没有任何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