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温阮还没反应过来,所以一时之间,两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。
大约五秒钟的沉默过去后,傅知焕打破了安静。
他牵起唇角,虽然看上去病恹恹的,但笑时却好似带着股痞气,偏生一双桃花眼里没带半点调侃,只写满了认真。
他说:“谢谢,我收到了。”
温阮一愣,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傅知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恼羞成怒,一下子抽出自己的胳膊,咬着下唇,脸唰的一下子涨红。然后气急败坏地伸手抽出一旁的枕头,不由分说地朝着傅知焕身上丢了过去:“你又装睡!又装睡!”
傅知焕接下枕头,弯眉轻笑着,胸口稍稍起伏:“没,是我睡得很浅。”
温阮:“可是我说话也很小声啊!”
傅知焕摸了摸鼻子,看她一眼,想了想,然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:“说话的确很小声,但是你身上孜然辣椒粉的味道很提神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会不会说话?
温阮差点没气得把傅知焕从床上揪起来玩相扑,她咬牙切齿:“我宣布,你已经浪费掉最后一次机会了!”
果然,这个狗男人不值得自己心软。
他才不会带给自己爱和温暖。
只能提前将自己带进更年期!
温阮从傅知焕家里回去的时候,已经是大半夜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平时自己稍微晚一点回家,温丰臣和谢艾两位老人家就会没了命似的盘问自己一天的经历,顺带还打开微信步数来推理自己今天去了哪些地方。
但今晚,两人就像被魂穿了一样,不仅不追问,反倒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:
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“这么急着回家干什么?”
“真不再出去玩一会儿?”
温阮看了眼将要逼近十二点的钟,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。
他们今天是怎么一个脑回路?
但是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。
因为在温阮洗完澡,穿着睡衣下来准备悄悄咪咪偷点吃的上去看剧的时候,听见自己那宝贝父亲正站在客厅打电话。
“哎,对对对,阮阮回来了。”
“我以为今天她会在你们家那过夜的,哎,你说明衡那孩子怎么就跑回去了呢?白费你们特地跑出来给这俩孩子腾地方了。”
“孩子他妈刚才都去挑新的订婚戒指了,你看这事闹得,就差那么一点点。”
“……”
温阮回忆起今天傅家那完全不正常的空宅。加上拿药的时候那个十分显眼的“放药处”,突然觉得一切怪异的事情有了答案。
妈的。
显而易见,自己又被算计了。
她冷笑一声,从冰箱里拿出罐忘崽牛奶,抱着胳膊走到了温丰臣先生后面。
谢艾坐在沙发上,一抬头,率先看见了温阮。
她连忙咳嗽了声,和正在打电话的温丰臣挤眉弄眼,拼命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