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确实引起了她的兴趣,她第一次如此想要靠近了解一个人。
可她又突然觉得不能太急迫,几次有意无意的接触中,不难发现白鹭是个难以接近的人,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正常搭上话。
所以不能着急,许墨染知道,一旦她表现得太急切很可能会一下子吓到他,让他再也不敢见到自己。
一直是游鱼从不安定的许墨染,突然有了想要守护的人,仿佛这是她迟来的宿命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
甜品店打烊后,白鹭打扫好店内,然后锁好门,离开。
他匆匆回到医院,去到病房中,有一张慈祥的面孔正在等他。
“小鹭,你回来了,吃饭了没?保温桶里有为你打的饭菜。”白母指指放在床头柜子上的保温饭桶,这是她从医院食堂买来为白鹭留的,医院食堂的会比较便宜。
白母现在因为生病在住院,但还能正常照顾自己。
白鹭话一向不多,简单说过两句,便打开饭桶盖子开始吃饭。
白母坐在病床边,看着他,眼神中流露出心疼,她知道白鹭每天都在为了她的病奔波劳累。
等他吃得差不多了,白母说道:“小鹭,你别去找你爸借钱了,咱们不靠他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白鹭咽下口中的饭,又说:“他也不是我爸。”
白鹭他们原本并不生活在这座城市,为了求医治病他才带着母亲过来,走投无路之际才找到他的生父陈俊生想借一点钱。
一开始,他碍着面子,更害怕白鹭找到他家里,给了点钱,后来怎么都不愿意给了。
白鹭去了几次都是碰壁。
他现在的妻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了,听说他攀上有钱人家的女儿,踹了原配,如今混得很风光,但是害怕老婆以及岳父。
白鹭倒不想闹到他现在的家里去,那样只会让他难堪,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看清了这个男人的丑态。
这个原是他父亲的人,只是身上流着跟他一样的血都让白鹭作呕。
吃完饭,白鹭将饭桶刷干净,放到原位,开始为母亲收拾东西,以及替她洗衣服。
等到白鹭忙好以后,在病房里的空床位上睡下。
半夜,他被叫醒,新来了病人需要床位。
白鹭抱着薄被子站到一边,怔怔地看着另一家慌里慌张地忙活,对于这样的情形白鹭已经淡然了。
一开始待在医院里,他还会因为他人探究的目光而感到难堪,后来只剩麻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