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誉推着轮椅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救援人员一开始知道江启也要进去,都是不答应的。
但萧誉表示,自己可以签字承诺责任。
他坚决的态度就连江启都觉得不好意思了——
“萧医生,阿梨是我的女儿,我自己签字自己承担就行。”
萧誉:“那不行,我把您带进去,我必须要把您完好地带回来。就算不用
对阿梨承诺,我也不惧怕这份担责。”
“你也喜欢阿梨?”
江启问。
萧誉点点头,看向窗外越来越黑的天色。
“太阳要下山了。”
漫长的黑夜之后,总是要迎来黎明的光。
那之后,所有的事,就都清楚了。
包括谁爱谁,谁欠谁。
……
滴答,滴答。
咣当,咣当。
程屿的两只耳朵里,两种不同的声音节奏在交替作响。
一种代表着生命流逝的绝望,另一种代表着重见天日的希望。
“这个不行!太细了!”
苏明霞扔掉手里的钢筋条。
她说这个力度的钢筋连打人都打不晕,根本没办法挖掘。
而刚才她之所以能够一下子把秦豪放倒,完全是因为她身上还带了一支电击棒。
“小梨,你去秦豪那边找找,我记得当时他手里有一根撬棍。”
苏明霞对江清梨说。
“好,我……我马上……”
江清梨不顾磨破的手掌和膝盖,在一堆破石烂瓦之间翻找。
“这个是不是!这个——”
然而撬棍在手,江清梨却发现了另一件令她不可思议的事。
秦豪呢!
秦豪人呢?
刚才发生余震的时候,他就倒在几个人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