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不会!”任勤勤最清楚亲妈的顾虑,“我和沈铎清清白白的,就算在一起,也是正经交往。我现在什么没有,还图他的钱吗?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。”王英一片慈母的无奈,“你别看我从来不过问你恋爱的事,但是我一直都把这事放在心上的。你和沈铎,在你刚进沈家的时候我就担心过。没想过了那么多年,现在成了真……”
任勤勤很意外。王英虽然喜欢打听她的恋爱情况,但是从没表现过担心女儿和沈铎过从甚密。
王英说:“你们俩年纪差得不远,他条件又那么好。我当时就怕你年纪小不懂事,迷恋上了他。我没有养过你,你又是个有主意的孩子,我在你跟前说不上什么话。好在在过去,你只是把他当一个大哥哥崇拜,我才放下了心。”
王英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,“后来沈铎说要把你带在身边栽培,我也担心了好一阵。但是惠姨劝我放心,说沈铎有分寸的,我看你们俩相处起来挺正常的,也就没过问。现在看来……勤勤呀,你是怎么想的?沈铎他又是怎么想的?”
任勤勤挠了挠头,“你要是想问结婚这种问题,我们还没想那么远。互相有感情,就先交往着吧。我们才刚刚表白了心意在一起呢。”
王英愁容满面:“我也知道小铎哥是个女孩子们会抢破头的好男人,但是因为我和他爸爸这层关系,你和他说起来是有点不伦不类的。你要是和他好了,会被人说闲话的。”
任勤勤又想起六年前那个大雪滂沱的夜晚,沈铎拥着她时说的那番话。这个男人是如此体贴细心,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。
“我不在乎。”任勤勤微笑,“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。”
“你别把话说那么满。”王英说,“我当年尝过那个苦,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好受。我们母女俩现在也确实有底气了,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,被戳了还是会疼……”
“妈。”任勤勤拉住了王英的手,“我知道你担心我。但是我不是今天才知道会有这个情况。我喜欢沈铎很多年了,我早就做好准备了。你自己说的,谁人背后不被人说。想说的人,总找得到由头说。我哪怕是个公主,他们也挑得出不妥来。”
王英看得出女儿的执着和痴心。
年轻时谁没爱过?
一颗心扑在对方心上,再胆小的人都会变得勇敢无畏。更何况任勤勤本来胆子就大,主意也多。
王英担忧:“还有沈铎的家里人。他妈和他姐姐……”
“妈。”任勤勤大笑,“我和沈铎离那一步还早着呢。经过之前这个危机,蒋女士也已经接纳我了。再说就我那个小公寓,相信蒋女士不会来和我们一起住的!”
王英没想到自己买公寓时说的话,竟然应验在了这事上,啼笑皆非。
“别担心啦。”任勤勤搂了搂王英的肩,“也许过阵子,我就不喜欢沈铎了呢。”
王英呸了一声:“沈铎这样的男人你要还嫌弃,你就只有出家算了。”
任勤勤哈哈大笑。
不久,沈铎出院,搬回了宜园。
任勤勤也不得不启程返回t大,继续学业。
两人才刚在一起,就要开启异地恋的模式。
“其实也还好。”任勤勤说,“我都喜欢你六年半了,这些年里一直和你分居两地。聚少离多,反而更觉得你真香呢。要是天天凑一起,现在也快到七年之痒了。”
“不能这么算。”沈铎笑,“过去的都清零,从现在才开始算。从你作为我女人的这天开始算。”
“我的女人”这个词的肉麻程度和震撼程度都远胜于“我的女友”,令人又羞耻,又暗戳戳地觉得兴奋。
任勤勤和沈铎吻别,顶着这个头衔,晕乎乎地上了飞机。
就在任勤勤离去后的第二天,沈铎去了王英的公司,拜访了她。
秘书送上了茶,无声退了出去。
“难得小铎哥你上门作客。”王英笑道,“勤勤说过你饮食上很讲究,我却是个粗人。我这里的普洱茶,还是勤勤从你的茶园里拿来的,今天就借花献佛了。”
王英穿着纪梵希西装套裙,烫着短卷发,戴一对钻石珍珠耳环,妆容精致得体,不论在什么人的眼里,都是一位气度不凡的成功事业女性。
可是对着沈铎,尽管这男人对自己一向彬彬有礼,王英的气势还是要矮半个头,有点拘束。
“王总不用这么客气。”沈铎就显得从容许多,“我今天是以‘鲲鹏’董事长的身份来拜访你,而不是小钧的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