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道陈老太伺候完媳妇喝了红糖鸡蛋,轻脚轻手的把孩子放在肖敏边上,不知道说了句什么,就往外面去了。
说了啥肖敏能那样高兴啊,肯定是许诺了以后要给她些钱。
老太太偏心老三,这个她可是知道的。
想到这里陈二嫂就气不过,一脚踩空额头撞到门板上面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,心说还说不是扫把星,还没出生就克死爹,一出来就跟二伯妈过不去,真是个死丫头!
老陈头知道媳妇这几天哀思过度,难道说人到这个时候会转了性子不成,不对,再怎么转了性子,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明事理了啊。
她只怕是被人换了魂吧。
等到人都散了,老两口回了房,老陈头伸手捂着老太婆的额头,摇摇头:“不发烧啊。”那就是中邪了,这邪中的还挺合适呢。
陈老太推了老头一把,骂道:“我没傻!”
老头子疑惑了:“没傻你刚才欢喜个啥?”
“家里添人口了我欢喜还不行啊。”陈老太脸上挂起来喜色,露出神神秘秘的样子,低声对老头说:“你要想知道等我慢慢说给你听,但你给我保证这话就你听到,谁也不能讲。”
都说小孩子能看到什么,或许真的是看到了什么。
陈二嫂在外面的叨叨声挺大的,全家都听见了:
“早说了是个扫把星,这个时候就要闹幺蛾子,什么时候不闹偏偏这个时候闹,你说你是不是成心跟全家过不去。”
“一个破丫头片子而已,有那么重要吗,今天不去砍柴,春上都得封山,你们是花钱买柴火还是花钱买煤烧啊!”
“真是晦气,大清早的就哭。”
乖宝哭的累了,趴在奶奶肩头左一下,右一下打着哭嗝。
春妮也过来了,问了妹妹有没有事,老太太觉得这事有点微妙,特定叮嘱了全家人都不许出去,家里现在没有男人在,万一要出事了不敢想象。
外面进来了几个媳妇,也是约着肖敏一起上山,大家伙一起过去也有个伴。
“肖敏,怎么不走了,我跟你说带把镰刀,这个季节上山说不定有兔子。”
“就是就是,去年我还在山上捡到了一窝小山鸡,咱们去看看吧,走一起也好有个伴。”
大家都是成群结队的,养了半年的山头,现在茂密的很,贸然单独进山是很危险的,当然年轻的就喜欢跟年轻的一起,年长的也来了几个进来,是来叫陈老太的。
看见陈家的人都聚在屋内,也有人说了:
“哎哟,小丫头撒娇舍不得妈妈了,没事的,放在床上哭一哭就好了,小孩子不哭一哭能长大吗?”
“就是啊,小孩子哭哭没事的,谁家孩子会看的这么娇气的了。”
当然大家都觉得乖宝这孩子被奶奶带的太娇气了一些,陈老太就跟魔怔了一样,怎么就突然那么喜欢孙女呢,听人家挤兑小丫头两个字,陈老太太就不愿意了:“怎么了,我们自己家的丫头自己疼,丫头就不是命了。”
说罢拍了拍乖宝的小屁股墩子。
这个时候乖宝也不哭了,但是抱着奶奶的肩头不撒手。
肖敏觉得过意不去:“娘,不然你在家看顾着孩子们,我跟二嫂一起去山上。”
妈妈的话乖宝听见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想要想发生什么,头就痛,她想跟妈妈说不要去,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成了“¥……≈ap;”
她还是逃脱不了正常人成长的轨迹,不管怎么说,都还是七个月大的小孩子,但是不能让妈妈去山上。
乖宝伸出双臂来,要妈妈抱抱,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在说什么。
肖敏怕老太太怪罪自己,毕竟上山砍柴确实是大事情,农家离不开粮食,同样也离不开柴火,这年头都是用山上的木柴,没有柴火饭都没办法煮。
当然也可以去城里买煤,但是那玩意儿是奢侈品,最重要的是还没有票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