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氤氲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,顺着淡香飘来的方向看过去,正看到父亲陆鸿峰书桌一角的那盆兰花。
环顾一圈,书房里的布置一如从前。
陆奚洲过去坐在了沙发里。
“你妈那暴脾气,也就到了你这儿,一点辙儿都没有。”
陆鸿峰关上书房门,过来坐在陆奚洲对面,一边煮水一边洗茶杯,“都说好的感情能让人成长。该说不说,你这几个月,确实有点儿人样!”
从前白天去公司晃一圈,去的晚走的早。
晚上天黑了,迷醉的夜生活正式开启。
一群泗城豪门里的纨绔臭味相投,聚在一起吃喝玩乐,只听着都让人乏味。
而陆奚洲,是其中的翘楚。
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见得到这个儿子一面,可要是随手翻开一份娱乐小报,那肯定是日日能看到的。
今天包了个嫩模。
明天豪掷千金给小明星送了套房。
偌大的泗城,提起陆少,谁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句“陆少大气”?
为此,陆鸿峰愁的觉都快要睡不着了。
可你要说陆奚洲是个败家子,陆鸿峰也没办法苟同。
虽然为人处世没个正形,可公司的正经工作,陆奚洲也从来没掉过链子。
更别说他还认识帝都那位傅爷。
从前股东会上头疼拿不下来的地皮和项目,陆奚洲接了手,几顿应酬几顿酒,再回来,事情就成了。
可正因为如此,陆鸿峰才更头疼。
要能力有能力,为什么就不能成熟正经一
点呢?
这样,他把公司交给他,股东们放心,员工们也放心啊。
偏偏,他不。
以至于股东会上,那些股东一听他要卸任,各个都是反对票,仿佛公司交到陆奚洲手里第二天就要破产重组了似的。
可这几个月,陆奚洲像是变了个人。
吃喝玩乐不去了。
整个人像是觉醒了似的,扎根在了办公室。
员工朝九晚五996,他朝八晚八007,有时候干脆就住在办公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