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拾好情绪,洗漱换了一声衣服离开了家。
上午十一点,她到了老宅。
看着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孙女儿,白老爷子整颗心都难受得很:“昨晚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?”
“睡了。”白简情绪比以往淡了很多。
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。
往日的天真被扼杀在昨夜。
“这是给您新买的花瓶。”白简将一个盒子递了过去,努力让气氛变得轻松些,“昨晚踹白暮则的时候力道大了点,将您的宝贝给踹坏了。”
“傻丫头。”白老爷子欲言又止。
“您现在忙吗。”白简在路上将情绪调整好了,“我有点事想跟您谈。”
白老爷子对她随时都有空:“有。”
两人一起去了书房。
以防被人发现,白老爷子还让管家帮他看着。
见自家丫头一夜之间憔悴了那么多,白老爷子别提多心疼了:“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,该吃吃,该玩儿玩儿,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“不用。”白简很冷静地说了这两个字。
白老爷子看向她。
“他们说得对,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,我的成就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。”白简心思
沉重,“我的确应该偿还。”
“偿还什么偿还,他们生了你,就应该养你。”白老爷子吓坏了,生怕她做出什么事出来,“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您放心,我没想不开。”白简解释着。
白老爷子稍稍松了一口气,却仍旧警惕着:“那你说这些?”
“我想把我所学得都还给他们。”白简说了自己地决定,“从此跟他们两不相欠。”
“还什么还,你能有现在的成就靠得是你自己地努力。”白老爷子劝说着她,不想她做任何傻事,“别因为他们那些话就怀疑自己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白简说的认真。
“傻丫头!你现在是情绪上头,还没从昨晚的事情中走出来。”白老爷子跟她讲着道理,“所做的所有决定都不是理智的。”
“爷爷。”白简的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,“如果我不这么做,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。”
她太在意内心的想法,太注重欠不欠他人。
她不可能按照他们给自己安排好的路线走。
也不可能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