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格尔泰身子猛的一颤,看向面前的将领眼神中都是恐惧和仇恨。
“你不该说出来的。”
领军的将领缓步走到那个女人身边,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:“你是个汉人?”
那女人恐惧的点了点头,然后又拼命的摇头。她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,如果能够挽回的话她绝不会再喊出来。
领军的将领冷冷的瞪了一眼下意识说了一句回营吃肉的骑兵:“回去之后自己领二十军棍,再有下次我直接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那骑兵行了个军礼,一脸愧疚。
“屠了……一个都不要剩下。”
领军的将领看着那个女子认真的说道:“我本来还想留下老人妇女和孩子,也算给你们这个部族留一线生机……你不要怪我,是你自己逼我的。虽然你是个汉人,但你既然已经选择在这里定居,那么就只能接受和他们一样的命运……虽然我不希望在异域他乡还要杀死中原人……但我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“多美好的生命……可惜你不留恋。”
他摆了摆手,已经准备撤离的骑兵再起举起了弯刀。
“不!”
那个女子软软的跪倒在地,眼神里都是哀求。
哀求,没有任何意义。
屠杀,血流成河。
vid,!
如果再想不到办法的话,不出半个月咱们就要断粮。”
刘弘基看了一眼坐在帅位上的阿史那朵朵,犹豫了一下说道:“虽然罗老将军北上的时候带来的一批军粮,但对于大军来说也是杯水车薪。而且虎贲重骑虽然战力无双,但日常消耗而极大。”
坐在阿史那朵朵身侧的罗艺点了点头,轻抚着胡须说道:“老夫麾下的虎贲重骑,说起来只有八千人,但却有超过三万匹战马,还有一万六千名扈从辅兵……而且,如果没有足够丰盛的食物,重骑的战力也必然受到影响。这也是为什么以重骑的战力足以横扫草原,但一直不能出关的关键。”
“以当年大隋之富庶,尚且支撑不住数万重骑远征所需之巨。倾尽河北诸郡之力,也不过养活着八千虎贲而已。且只能防,而难以攻。”
他转头看向阿史那朵朵说道:“不过倒也不必太过担心,咱们面对的困难,札木合也要面对。而且他麾下兵力更多,消耗更大。这一场白毛风让咱们损失惨重,但还能扛得住半个月。老夫估计着……札木合连十天都坚持不住。”
听到这里,阿史那朵朵忽然眼神一亮:“罗老将军,依你之见,如果札木合粮草不济,将如何应对?”
“他还能如何?!”
罗艺冷冷笑了笑道:“看他势大,草原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部族都依附了过去。此时不用他们什么时候用?他们就相当于札木合养着的羊群!不出意外的话,札木合必然给那些部族施压,让那些部族献出牛羊……如果有人不尊的话,他必然派兵屠戮一番。”
“屠戮一番……”
阿史那朵朵点了点头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。
刘弘基看了她,又看了看罗艺:“好像我知道该怎么办了,只是这样做的话,有损仁义……”
“仁义个屁!”
罗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:“领兵十几年,你也算是个成名已久的将军,怎么还满嘴仁义道德这种屁话,老夫问你,是填饱肚子重要,还是将仁义道德重要!”
“这个……”
刘弘基笑了笑道:“自然还是肚皮重要一些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!”
罗艺笑道:“看来圣女你也想到了这个办法,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先说出来做这个恶人,那索性这个恶人就让老夫来做好了。反正在塞北草原上,老夫的名声早就已经恶的凶狼一般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罗艺道:“只要不被人识破,还能将那些墙头草逼过来站在咱们这边。如今咱们缺粮草,也缺人马啊!”
“好!”
阿史那朵朵坐直了身子,沉吟了一会儿缓缓说道:“战争对于草原上来说是一场灾难,有时候也可以说是一个平静安定的社会来临之前的风暴。多死一些人,让各部族的损失都大一些,草原上就有更长一段时间的安宁。在他们没有恢复之前,谁都没有力气再想着去厮杀,去抢夺。”
“如果你下不去手。”
罗艺抱了抱拳说道:“老夫麾下的轻骑可以去办。”
“有劳罗老将军了。”
阿史那朵朵点了点头:“毕竟……他们都是我的臣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