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,天黑的早。
四楼的这个朋友过来,已经是掌灯时分了。
“房子昨天租出去了,收了租金了。”
苏忆安问道:“是租给了什么人啊?”
“一个年轻人,男的,他说手上钱不多,只付了一个月的房租。”
管他怎么回事,得把道理跟他说清楚,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,这可不行。
白兴华和苏忆安跟着这个人上楼,敲了一阵门没有人回。
“把门打开。”
打开门,室内一片黑暗,四楼的朋友拉亮了门后面的灯线。
房间内的一切整洁有序,就像没住过人一样。
“怪不得敲门不开,没在。”
“等等,有你见证,我可以进房间看看吗?”
这个人看了看两人,点头答应了,“可以。”
卧室挨个看了,没人。
苏忆安蹑手蹑脚地走向阳台,拉亮电灯。
阳台上有一张轮椅,而轮椅上空无一人。
苏忆安走过去,发现窗户是开着的,窗帘在风中飘荡。
这是大冬天啊,苏忆安打了一个冷战,和白兴华交换了一下眼神,难道躲在窗帘后面?
“我来。”
白兴华的手刚握住窗帘,就听见啊的一声,又听见咚的一声。
三个人同时去看,天哪,有人坠楼了。
……
警察很快就赶到了,坠楼者先碰到了三楼的晾衣绳,缓冲了一下坠楼的力量,也改变了方向,最终坠落在隔壁的小院。
现在应该说是死者了,当场死亡。
苏忆安没敢去看,太血腥了,当场死亡,想也知
道死的肯定很惨。
苏忆安只是录了口供,死亡与她无关,有证人。
一起命案,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,第三天就结案了,真相大白。
死者名叫姚流苏。
是不是很好奇,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,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实施了两场故意伤害未遂案的呢?
警方还原了这个案子的始末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闻乐彤的一番话挑起了姚流苏的怒火,她始终认为,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拜苏忆安所赐。
要不是苏忆安死乞白赖地嫁给了谢瑾年,她和谢瑾年从小青梅竹马,下乡后又天天见面,朝夕相处(可能这个词不合适。),假以时日,她肯定会嫁给谢瑾年的。
要是那样,她得偿所愿,就不会坐牢,就不会遇到祈望民,就不会有祈望民伤害她的事,她就不会坐轮椅。
她忘了之所以坐牢是她要伤害苏忆安;
祈望民伤她是因为她骗钱又骗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