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久,这一点会体现得越来越明显。
当初她
们关系最紧绷的时候,她自己提出出国进修,远离纷争,长辈觉得她懂事之余,必然也会对她产生愧疚心。
后来在国外,她每次给父母打电话,都提起文曜的学业。
文曜的学业一个字可以形容——差!
但凡是父母,总会抱着自己的孩子能变好的心态去期待他转性。
孙文舒甚至不需要说服弟弟转性,只让他隔一个月左右跟父母抱怨,姐姐每次打电话都叮嘱他好好学习太烦了。
孙清雪想不到督促弟弟学习,她又捡了个便宜,在长辈跟前留了个关心幼弟的好印象。
比起跟孙文曜处不来的孙清雪,他们自然会觉得她更省心,姐弟能互相扶持。
再后来,她爆料自己喜欢周言礼。
孙家是想跟周家联姻的,所以哪怕她喜欢的方式疯了点,长辈也不会对她有意见,反而挺希望她这么做真能引起周言礼关注。
再再后来,她进了孙氏集团,在国外进修的优势瞬间就体现出来了。
孙文舒只用了一周时间,证明了自己能力不逊于孙清雪,长辈哪里舍得将百年基业交到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继承人手里,有了更好的选择,他们当然更想要能将孙氏集团发扬光大的继承人。
更何况后来她带着文曜进公司,长辈最爱看晚辈互相扶持,共同进步。
孙文舒这些年来给孙清雪埋了不少雷,时间一久,这些雷会自然而然炸开。
哪怕没办法把孙清雪炸出孙家,也应
该能让她安分许多。
思至此,孙文舒垂眸,眼底掠过一丝冷意。
见孙清雪松手,孙夫人以为她想通了,怜惜地张开手臂抱她,“清雪,错过这次机会也没什么的,不用那么心急。”
孙清雪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,除了点头别无他法。
“妈。”孙文舒言笑晏晏,“我们得出发了,不然赶不上游轮。”
孙夫人看了眼腕上的手表,“对,不能再耽误了,清雪你好好留在家,文舒文曜跟我走。”
“好。”孙文舒不带情绪地瞥了孙清雪一眼,转身跟上孙夫人。
没有邀请函,孙清雪连游轮都混不上去,更何况是参加婚礼。
—
没错,游轮是他们去参加婚礼的重要交通工具。
周言礼和虞夏的婚礼在一座私人小岛举行。
孙文舒不得不承认,拼财力,她输了。
她能给夏夏送一个游乐园的署名权,但周言礼那狗男人,又是送上千亩的大庄园,又是送小岛的,把他的钞能力运用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。
饶是虞夏不财迷,也抵挡不住这种攻势。
他们两个的婚礼就在周言礼转到虞夏名下的小岛上举行。
从八层游轮到岛上,孙文舒被好似铺满整个小岛的真花迷了眼。
就算是从小见过世面的世家子,孙文舒都没忍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。
岛上的花多,搭配得也很舒服,并不是说这边全摆玫瑰,那边全摆月季,每一丛花好似都经过插花师精心设计,配上碧海
蓝天,搭上迎风飘扬的白色丝带,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。
站在孙文舒身旁的人突然开口,“这场婚礼,二十年内应该无人能超越。”
孙文舒扭头看李安盛。
他们在游轮碰上面后就走到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