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卫国在省城没有信得过的自己人,所以他打算亲自去那边。
他走的时候,和小余约定好,双方如何在电话里隐晦地互通信息。
随后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,报备出门之事,免得家里人找不到他时担心。
李金花咕哝着做实力不容易,就算绝大部分官方工作人员都很好,但一两颗耗子屎,依然能祸害一锅汤。
从承包荒山到现在,一年多时间,毛中是头一个怀着巨大恶意打他们的主意的。
关键他不是想要占便宜,而是想要割韭菜还连带刨韭菜根。
对方吃相太难看,摆明是想要硬生生抢走他们“饭碗”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!自家男人不愿意忍,她更加不愿意。
世上人多的是欺软怕硬之辈,他们真要表现得好欺负,不仅会被吃干抹尽,大概率还会有人嫌他们不够诚意,想要扒皮抽筋。
从古至今,一朝从富贵到落魄,周围人都踩上一脚雪上加霜的悲剧太多。
其中不乏咎由自取之辈,但更多还是因为世态炎凉的缘故。
李金花知道自家男人在想办法解决,她尽管心里担忧,因为这件事情并不好解决,但面上一点没有露出来。
她还帮着对方在家里人面前遮掩,一方面是宽家里人的心,另一方面则是麻痹潜在的监视者。
对方能了解这边,还把手
伸出来,她不信没有“内鬼”。
刘春兰远在县城,没办法当面对女婿出门的事情表达不满。
她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给闺女打来电话,“娇娇,你男人真有那么忙?”
荒山那边除了种植就是养殖,买卖上面都有现成的渠道,又没有产量暴增,怎么就需要忙成那样!
“妈,不是荒山的事情,他不是有个恩师在兴远市,好像是那边有事情。”
人的年纪大了,有点头痛脑热都是麻烦事,不像年轻人生了病还能随便折腾,自我康复能力极强,年纪大的人哪怕看病吃药,效果也不好说。
她跟那个杨老从来不联系,更不用说家里人,所以她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话被拆穿。
刘春兰听到原因后,沉默着说不出责怪女婿的话来。
老人的事情,虽然可大可小,但这里面最是容易洞察一个人的心性。
女婿能够重视恩师身体,说明他重情重义,这是好事,她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面挑刺。
“唉,既然没办法,那你自己在家里多注意些,我们在县城这边挺好的,不用挂念。”
说来说去,主要还是她这个当妈的放心不下闺女。
事实上,她在县城待得一点不称心,但她不愿意说出口让还在坐月子的闺女操心。
家里孩子多事儿也多,她不仅得管一日三餐,还得调节孩子之间的矛盾。
不仅仅是自家孩子的,还有和附近邻居家孩子的,弄得她这么多年好脾气的人
,都忍不住发火。
好在自家另一半体谅,想办法把孩子们修理一通。
要不然等孩子们自己意识到错误,还不知得猴年马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