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和厨房相隔不过十多米远的柴房的地窖里,陈秀也在努力地挖凿着她的台阶。
第一第二节台阶,挖起来还算轻松,到了第三节往上,难度就越来越大了。
陈秀每次需要休息的时间,越来越长,花费的体力,也越来越多!
这两天,头顶的木头盖子,再未打开过。
陈秀如同一只隐藏在地底的鼹鼠般,白天就着日光,夜晚就着月光,一点点地挖凿她的希望。
这两天,陈秀已经吃完了两袋饼干,喝完了一整瓶水,如果她还不能从这个地窖中出去,那接下来,她只能吃堆在角落的烂红薯烂萝卜度日了!
她的台阶,已经挖到了第八个,她刚刚试了一下,站在第八个台阶中,伸长手,可以勉强够到头顶的木头盖子,但是,没有办法用力。
她必须还要再挖凿至少一节台阶,才有可能顶开盖住她的木头盖子。
就在陈秀费劲巴拉地爬上泥墙,举起那个煤油灯,打算挖凿第九节台阶的时候,一阵汽车的尖利的刹车声传了过来。
是那个凶手,又回来了吗?
如果他这个时候打开地窖的盖子,发现陈秀居然在挖凿台阶试图逃出来,那可想而知,等待陈秀的将会是什么。
陈秀赶紧手忙脚乱地从泥墙上下来,蹲在地上,藏好了煤油灯,抬起头,紧张地注视着头顶。
陈秀等待着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她只希望,这个时候,凶手最好忘记了她的存
在。
陈秀闭上了眼睛,认真地倾听,她以前听别人说,当人的一种感官消失的时候,另一种感官,便会异常灵敏。
她本来不信,不过,经过这次劫难,陈秀信了。
在整日整夜暗黑的地窖中呆了这么久,陈秀的听力,果然灵敏了不少。
这个凶手的目的,或许并不是她。
她听到那个凶手,好像是从车上拖下来两个物体,“咚咚”两声,扔在地上。
然后,这个家伙,似乎将两个物体,抗了起来。
他的脚步,沉重而有力,向地窖的方向走来。
脚步接近了又远去,陈秀听见离地窖不远的地方,传来一阵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。
然后,那个人,离开了房子,汽车发动,一阵轰鸣之后,声音远去,直到她整个的世界,再次只剩下地窖中的回响。
凶手带过来的两个重物,是什么?
会不会……
陈秀捂住了自己的嘴,难道,他已经将芙蕖和青川劫持过来了?
在这个地窖中被关了这么多天,陈秀除了挖凿台阶,余下的时间,她也在思考凶手劫持她的目的是什么。
尽管跟着芙蕖住进了五星酒店,其实,陈秀的内心,是有些不情不愿的。
在她看来,江如樱这样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孩,能厉害到哪里去呢?
所以,她并没有特别地把芙蕖和谢青川的警告放在心上,对危险的估量,并不充分。
真是因为她的掉以轻心,给了凶手可乘之机,使自己陷入凶险之
中不说,说不定,凶手以她作饵,抓来了芙蕖和谢青川!
芙蕖……
回想起来,芙蕖这一年来,对她的种种提醒,都是对的,可是她,却总是以各种理由,选择漠视!